芬格尔又仰天栽倒在床上：“这个东西，有的人的很值钱，有的人的就很垃圾。比如废柴师弟的就一钱不值，恺撒能给诺诺的废柴师弟都给不了。是个神圣的字儿，但不是通货，不能用来换吃的。别因为喜谁就觉得自己的很珍贵啊朋友，他那没用的，还是尽早忘掉比较好吧。”

    “你路师兄外修行去了，有阵不会回来，两年之后会跟我们在香波地群岛重逢。吃的给我们分了就好，是北京小吃么？”芬格尔双发亮。

    “对不起，忽然想起，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每个人不同啰。比如你这神经病，你一旦喜上了什么女孩必然惊天动地，如果她要嫁人，就算车已经发，你也会一枪轰掉车轴去抢人。”芬格尔说，“但废柴师弟是个，就算恺撒邀请他当伴郎他都不知怎么拒绝，他会穿得西装笔地站在诺诺背后看她嫁加图索家，回来上两瓶红酒睡得像死猪。他最凶狠的一面也就是在《生化危机》里举着霰弹枪冲向成群的僵尸，一边轰僵尸还一边。”

    “每个人都有傻透的时候吧？”楚航淡淡地说。

    楚航沉默了很久，微微：“我明白了，确实傻透。那师兄你当初是怎么分手的？”

    敲门声传来，跟着是着嗓的声音：“鼹鼠鼹鼠，我是地瓜！”

    “那么你的选择和路明非一样。”楚航若有所思地打开一罐可乐。

    “你是关心那个废柴的心理健康么？”芬格尔明白了，“我估计我不会说……”

    “我为什么要跟她说？”芬格尔一瞪，“我会选择先爆掉新郎！”

    “不发疯的没有价值？”

    “喂……这是什么神转折？前言后语之间不需要一衔接么？你们理科的果然都是些愣货！”芬格尔吃了一惊。

    “所以是有女友的？后来分手了？”楚航认真地看着他。

    “这个……”芬格尔挠了挠蓬蓬的脑袋，“一个中国人问一个德国人如何解释傻透……本就很傻……这个词基本上可以概括一切让人烦又看不起的废柴，用在师弟上大概是……那明知什么事不可能，还非要揣着希望，一直怂一直怂，有时候却会为这事血上脑，跟疯似的，可是该到自己勇一把的时候又怯了……就是那什么都不懂的死小孩，还他妈的超固执，还是个，我靠！一切的缺他都有了，你看他不是傻透么？”

    “我靠！又来神转折，你这好比咨询专家整容的事，可专家忽然问你阑尾还在不在！”芬格尔嘟哝，“好吧，是因为我那时候也傻透……”

    “抱歉，我只是想咨询一……如果你喜一个女孩，从来没有表白过，她就要嫁人了，你会跟她说么？”

    她穿着波西米亚风的格裙和直筒鹿靴，还有一件酒红的羊小夹克，脖上缠着紫的围巾。谁也摸不清她穿衣的风格，反正每次看到她都会让人前一亮，大概是家里有整整一个步式更衣间的衣服，让她对比搭。

    “伤被你戳到了！”芬格尔捂。

机械、甚至节日放礼，这些也都会被记录来。也就是说地动数据中混杂着几百倍的无效数据，要剔除它们不知需要多久，而我们的时间有限。”楚航盯着投影屏幕，“师兄，你以前有女朋友么？”

    楚航起开门，扛着大包小包的夏弥探来跟芬格尔打手势：“哇噻，真诶！传说中的男生宿舍么？养蟑螂当的男生宿舍么？我可以来么？能不能先让你们的闪开，我怕会踩到那些可的小动……”

    “有什么不方便？那是我辉煌的战史！场不朽的丰碑！”芬格尔猛地坐起，“我也曾是人见人的‘a’级！在我学的几年，我也是你这游戏丛无往而不利的好汉！倾慕我的女生在人节排队送巧克力给我，多到我不得不把它们拿来成巧克力酱，够我抹一年的早餐面包！”

    夏弥把一块酪糕砸到他脸上：“是怕你们饿死给你们送吃的来了！诶？怎么不见路明非？”

    “可以这么理解。”芬格尔摇叹息，“一个只会闷什么都不敢的怂，他的就很廉价啊！不，不是廉价，是傻透！”

    “傻透？”楚航咀嚼着这四个字的意味，“什么人能算作傻透？我知这四个字是骂人用的，可是好像什么人都能骂，没有涵义么？”他是个有语言洁癖的人，基本上从他嘴里说来的话都能毫无删节地写中学课本，而且是理科课本，纯粹陈述事实的吻，语气没有半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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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刚才说你会爆掉新郎。”

    “师妹太漂亮了！来让师兄看看你的腰围没……”芬格尔张大怀抱。

    楚航沉思了几秒钟：“如果他不说，被隐瞒来的就一钱不值。有一天他会带着这死掉，甚至没有人知。那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