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牌技足够好，就能够离开。”幂说。

    “要是打星际，你准没问题……”赵孟华哭丧着脸。

    “看门人是谁？”路明非问。

    “很快你就会见到。”幂说，“我在学院的时候研究过这方面的古籍，炼金迷的特是，必然要有一条能够逃脱的规则，这是缔造炼金迷的基础，即使看门人也不能违背。就像斯芬克斯给俄狄浦斯的谜语，那同样是一个用炼金术构造的迷，只不过用‘语言’为材料。俄狄浦斯答了谜语，斯芬克斯就必然要坠崖而死，即便它远比俄狄浦斯大，也不能反悔。这是‘规则’的制约。”

    “就像是……言灵？”路明非有明白了。

    “对，所以你应该猜到了，这是一个龙族技术构建的奇迹，一个存在于北京地的迷。”幂轻声说，“在这里，规则和在外面不同，即便没有和你也不会衰老和死去，你只会越来越枯……”他缓缓地拉开自己的上衣，里面肤贴着肋骨，瘦如柴。

    赵孟华也悲哀地拉开衣襟，同样令人目惊心的躯……路明非把目光移到万博倩上……

    “喂……耍氓么？”万博倩捂了捂衣服，怒喝，“总不会瘦得和男人一样！”

    “哦哦哦。”路明非反应过来了，“规则是玩什么牌？”

    “德州扑克。”幂说，“要熟悉一规则么？我们现在正向着看门人的方向过去，你还有四十五分钟可以学学。”

    “真，规则居然是德州扑克，这什么赌鬼设的迷啊？”路明非来了神，“不过德州扑克我倒是会。”

    “能够从荷官手里赢到最后的筹码就能离开，输光了赌注的人就要离场，次再来。”赵孟华说。

    “那赌注是什么？”路明非问。

    三个人的睛里都泛起绝望的、沉郁的灰，最后还是幂地了一气：“你乘着这列地铁在这里不断地前，你的赌注就会增加。你忍受孤独的折磨，你的赌注就会增加。你悲哀绝望，你的赌注就会增加。但你永远不能死……”

    “你的赌注，就是你的孤独。”万博倩轻声说。

    车厢里只剩铁轨咯噔咯噔的声音，静了许久之后，路明非扭对赵孟华说：“陈雯雯……她很担心你。”

    月台上的声渐渐远去，楚航抹去睛上的黑瞳，永不熄灭的黄金瞳燃烧在黑暗里。大的造血机已经让他的血统优势恢复了七成，或者更多些。

    化后的血统能够多少柄刀剑？楚航了气，扳住车，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