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没作弊吧？”幂问。

    路明非忽然恼怒起来，“作你妹的弊！你你就赢我们大家带你妹走！不然就别瞎掰！”

    幂沉默了，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发“嘶嘶”的电声，好像灯泡随时会炸掉。

    “你猜对了。”许久，幂叹了气，“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赌桌上人多才有机会离开……对不起。”

    “说对不起也没用啦，注注，你跟不跟？”路明非懒得跟这没义气的人说话。

    “我筹备了很时间，想了很久，要赢这一把带博倩去。”幂自顾自地说，“因为我发现荷官虽然很善于计算，但它也有弱。你注意到没有？只要我们中没有人弃牌，它也不弃牌。”

    路明非一愣，好像确实如此，荷官从不主动弃牌，只要别人都跟，它就会死跟到底。

    “所以只要我们大家都不弃牌，而且每局的赢家现在我们里面，那么荷官就只有不断地输钱。”幂接着说了去，“我们所有人的钱加起来都不够保一个人离开，所以我们必须从荷官那里赢钱，但其他人就要陪着荷官输钱给这个人。你记得不记得古希腊人的地狱观？”

    “不是不记得，是我本不知啊朋友！”路明非说。

    “古希腊没有回的概念，学者们争论地狱中有多少人，因为古往今来的灵魂都会地狱，而地面上的始终只有这么多，那么地狱必然人满为患。最后的结论是世界其实绝大分都是死者的，只有少数生者，死者的国就像大海，而生者的世界只是面的岛屿。生者和死者的关系其实也是这样的，他们共同组成金字塔，塔基是无数死者的灵魂，只有塔尖是生者。”幂扭看着路明非，“你可以想这里就是地狱，我们不可能都离开。”

    “所以你打牌打得好就该离开？”路明非气鼓鼓的。

    “不，是谁运气好谁就该离开。”幂轻声说。

    “喂！幂！”万博倩的脸忽然有奇怪。

    幂笑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的睛，“你们去了，还是有机会来救我的嘛，反正在这里又死不掉……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得件什么特别的事向你证明自己，可惜一直没找到，你这个姑娘又抠门又不浪漫，我说放假我们去大溪地玩你又嫌贵，过圣诞节送你玫瑰你都会转手再卖给店，每次带你去吃排你都打包……”他歪嘴笑笑，“今天终于有了个很的机会……”

    他忽然一把推全筹码，赌圣也不过这般豪气云，“showhand！”

    他在几乎必败的况赌上的全赌注！

    路明非默默地看着这两人双目对视，万博倩的睛里有大滴的泪映着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