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服务都沸腾了，公共频反复刷着同一条标红新闻，“龙王芬里厄由‘路明非ricardo’达成全球首杀。”

    “这次全球首杀都是我们服的？”

    “不会吧谁这么拽？这么多人的大副本。”

    老罗没有理睬工会频里大家的呼、调和白烂话，只是看着那个虚拟的兽，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大功告成，他忽然觉到一场仿佛亘古漫的荒芜。

    “阿门。”他轻声说着，开始在频里刷里尔克的诗，“这是魂魄的矿井，幽昧、蛮远。他们沉默地穿行在黑暗里，仿佛隐秘的银脉。血从岩之间涌，漫向人的世界，在永夜里，它重如磐石……”

    “除此，再无红的东西。”

    同一瞬间，漫天飞舞的镰鼬都化作了古铜的微尘，它们的生命好像由同一个电池之类的东西提供能量，此刻这个电池寿命完结了。

    忽然从绝对的喧嚣换成绝对的安静，静得人心里发凉，静得好像死亡。尘埃飘落在恺撒和帕西的双肩，他们茫然地拭着黑猎刀上的尘埃，四顾皇帝组，全倒在地上。

    “结束了？”恺撒问。

    “大概吧，虽然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帕西把猎刀收回刀鞘中，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厦，“这笔额损失看来只能记在家族自己的帐上了。”

    “嗨！恺撒！”诺诺从二楼翻过栏杆跃，一红喜服好像红的云彩。云髻散披在肩上，钗脆被她咬在嘴里。

    恺撒地拥抱她，“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逃婚的新娘。”

    “呸！松开！”诺诺呵斥，“若是我逃婚，你以为你能追到我？”

    帕西无声地看着这对男女，然后转走向。

    “嗨，帮个忙。”恺撒把一件东西扔向帕西，是那块封藏了贤者之石的石英，“龙王之血或者最终决战兵什么的，帮我还给我那个有意思的叔叔。我不需要家族的这帮助。”

    “明白了。”帕西。

    “我会记得还你的人。”

    “您不欠我的人，保护您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帕西微微躬。

    “是家族给你的责任，不是你的义务。对我来说，你帮了我这次，我就会还你的人，这是恺撒·加图索的人，不是家族的人。”恺撒笑着对他竖起拇指。

    “可我就是为您而生的啊……”帕西以恺撒听不见的低声说。

    路明非慢悠悠地醒了过来，第一看见的就是黑暗里龙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惊得蹦了起来，肚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