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氏步枪也只有大约一百年的历史，这条龙是被人用刺刀杀死的，那么它死去不会超过百年。当然，我们还有更准确的消息，这龙死于公元1909年，最初发现它的是一群茨冈人。他们向莫斯科的大牧首[1]报告说，他们在北冰洋中发现了恶。”博士说，“1908年的冬天，罗曼诺夫王朝还统治着俄罗斯，你的曾祖母还是整个欧洲都敬仰的皇女殿。在那个难熬的寒冬里，一群茨冈人冒险在北冰洋上捕鱼。茨冈人捕鱼的方式很原始，凿个，等鱼游过来呼氧气就用木桶来捞。这个方法在冰海上一直都很有效，但那天始终没有鱼现，一条都没有。这时茨冈人中的老人就说那天不适合捕鱼，因为如果连鱼都消失了，就说明有大的猎者正在这片海域游，猎者可能扑冰面来袭击人。但是有的人太饿了，他们觉得即使海中有什么捕者也不至于敢离开海，于是他们决定再观望一会儿。太快要落山的时候，冰中的面忽然震，海逆涌上来，然后大的颅从冰中探了来，发震耳聋的吼叫。周围的人全都受了致命的神经伤害，能活来的人也成了疯。远的人得以幸免，据他们的描述，那东西有壮的脖和大的颅，脸上仿佛罩着铁面，形象就像撒旦，双闪耀着刺的金火焰。”

    达列夫仔细观察那条龙的面。它嶙峋的脸是铁黑的，看起来确实像是罩着铁面。

    “茨冈人们惊恐地跪来向神祈祷，那大的生立刻消失了。如今想来它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来呼新鲜空气的。但在茨冈人看来，是他们虔诚的信念令这个鬼不敢伤害他们。他们在冰面上四搜寻，看见冰有大影游动，一边游一边有红的血往上浮，血温异常的，连的冰层都被化。这条龙游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受了致命伤。有人好奇地用手摸从冰中渗上来的鲜血，这些人后来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有些是颅骨变形，有些则在表生了鳞片，最可怕的是一个人从肩生了另一个颅。”

    达列夫想到了那有着双脊椎的北极熊遗骸。

    “茨冈人越发信那是恶，恶的血沾染了他们的家人，于是他们派了一个年轻人千里迢迢奔赴莫斯科向大牧首报告，希望大牧首能以神圣之力帮助他们。但大牧首拒绝承认茨冈人看见的是恶，他怎么愿意宣称在自己的牧区里现了恶呢？这时拉斯普京登场了，他自愿组织一支考察团远赴北西伯利亚调查，牧首同意了他的请求。但拉斯普京的目的并不单纯，我们后来找到了他的考察日志，最初他是想用这件事来扬名，他会宣布自己在北西伯利亚找到并降服了一个鬼，他需要一些功绩证明他是英雄，是神赐予人类的先知。但他心里觉得那东西一定是某罕见的鲸鱼，茨冈人在惊恐中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