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兴看到您平安无事，皇孙殿！”博士读了那条问候。

    上尉把一箱放在了博士脚，箱里是一箱陈年的红牌伏特加。

    “顺利的话，几周之我们就能搬迁完毕。”达列夫把信递给顺着索降来的一名上尉，“我们将为您在温宜人的波罗的海建设全新的研究基地，还有度假别墅。”

    雷娜塔惊喜地扭过，小窗中金的蛇闪烁着。

    零号咧嘴笑：“我说我有办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圣诞歌的调，仿佛无数人聚集在那里敲打着钢铁的响板，乐安详的调里整栋建筑开始微微摇晃。

    雷娜塔试着推推铁门，铁门应手而开。黑蛇庞大的盘踞在走廊里，它在墙上打了个，把尾拖在外面，因为走廊里容不它这么盘。零号靠在黑蛇上，双手抱怀，满脸炫耀的表，就好像大城市里的英俊男孩开着新买的车去接漂亮女孩看电影。

    “您曾说列宁号不会来了。”博士说。

    “我们得离得远一。”达列夫说，“这东西每次都灼伤我的睛。”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孩们的房间都上了锁，雷娜塔再也没有机会偷跑去玩了。她等了足足一个月才等到这个月圆之夜，可黑蛇没有来。雷娜塔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莫非护士们拉响了警报就是在找黑蛇？她们也许已经杀死它了，刮去它的鳞片，剔除它的脊骨，把它的晒在屋上。想着想着，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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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小礼，这样在我们离开黑天鹅港之前您不用担心没有酒喝了。”达列夫说。

    又一个月圆之夜，雷娜塔扒在小窗上往外看去，漆黑的走廊上，一盏吊灯在风里摇摇晃晃。

    雷娜塔低看着自己脚尖，沉默了好久：“谢谢。”

    海平面上升起黑影，蜂振翅般的轰鸣声速近，雪尘被直升机的旋翼绞成一龙卷，白龙卷风中闪现红五星。那是“米格26”重型直升机，代号“光环”，苏联军事工业的骄傲之一。直升机悬停在铸铁码上空，探照灯撕破极夜的霾，舱门打开，五名上尉一字排开，向达列夫行军礼。机腹方的通信灯闪烁起来，用尔斯电码表示对达列夫的问候。

    他拥抱雷娜塔：“我没有骗你吧？黑蛇是我的。”好像那个要暴雷娜塔的人本不是他，而他自始至终都是雷娜塔的好朋友。

  “船在哪里？”

    达列夫将一封信递给博士：“这是我写给家族的信函，请您过目。”

    他们称呼达列夫为皇孙殿而不是“同志”，说明这架直升机和冰海上的列宁号已经不再效忠苏联，而是这位罗曼诺夫王朝的继承人。罗曼诺夫这个名字在历史中湮没了近百年后就要重新闪亮，借助龙族的力量，他们在地球上重建霸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走到窗边，窗台上的北极罂粟都枯萎了。在这样极寒的地带，连北极罂粟都只有两个月期，她趁北极罂粟开的时候把整株从院里挖回来，在白铁盒里，放在靠近气片的地方，希望枯萎的枝能借着一意死而复生。但她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她抱了佐罗，又有想哭了。黑蛇不来了，北极罂粟也枯萎了，这个世界上只剩她和佐罗相依为命。

    随着震耳聋的爆炸声，金属圆筒发炽白的信号弹，在极夜的天幕中炸了一片瑰丽的光带。光带的颜从红渐变为紫，就像一片丽的极光。

    “莫斯科并不准备派列宁号给黑天鹅港送给养，但我们可以，现在列宁号听命于我的家族。”

    “列宁号的停泊距离黑天鹅港只有40公里，他们很快就会赶来。这新型信号弹很，国人的间谍卫星会把它认作极光。”达列夫说。

    博士扫了一，把信递还给达列夫。

    “我想我选对了合作伙伴。”博士微笑。

    达列夫把一枚金属圆筒铸铁码。

    “您该不会认为我是从莫斯科一路雪过来的吧？”达列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