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主的瞳孔骤然放大：“真有黄泉之路？历史上从未有混血化为龙的先例！”

    “所以我说那是荒诞不经的传说，”风家主说，“神话中说诸神的父亲伊邪那岐曾经沿着神秘的路去往黄泉幽冥救他的妻，那就是所谓黄泉之路。那是一条没有光的小径，蜿蜒山，羊般曲折，活人能够从那条路抵达幽冥。因为化之路极其神秘而艰险，所以猛鬼众就用‘黄泉之路’来暗指化的方法。这是禁忌之路，即使能找到那条路，一千个人里九百九十九个都会走着走着走永远不来的迷，唯一意志最定的那人能从万千路径中分辨真实的路。但即使最衷于此的人也不曾摸索到哪怕一线索，只是从古代文献知这个名字罢了。”

    “猛鬼众确实跟我们有血缘关系，但他们真能说是我们的同胞么？他们选择了龙的路，在他们里龙是完的生是世界的皇帝，人类就该匍匐在那些完生脚，忍受它们的役，这是自然竞争的规律，那就是者为王！而我们选择的是人的路。在我们里龙是鬼，是我们尽鲜血也要诛杀的宿敌！龙类的仆从和人类的守护者，两者能说是同胞么？”政宗先生伸手指天，“猛鬼众，那是一切的恶！一切的罪！唯有彻底把猛鬼众抹掉，才有和平和安宁！”

    “被龙血吞噬的人唯一结果是成为死侍，我从未听说过有混血能够化为真正的龙。”樱井家主说。

    各家主人都震惊的神，包括源稚生。他比其他人更早知政宗先生的计划，但在他想来也不过是给猛鬼众沉重的一击，而不是将其彻底抹杀。蛇岐八家中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把猛鬼众彻底抹杀，因为这是本不可能的，猛鬼众是蛇岐八家的影，有蛇岐八家就有猛鬼众，要抹杀猛鬼众就得把蛇岐八家也抹杀掉。

声叹息。

    “政宗先生是要对猛鬼众发动战争么？”犬山家主说，“先不论家族的胜算有几何，但在家族中的某些人看来这无异于手足相残。猛鬼众并不都是堕落者，他们只是血统不稳定的混血，不留生路……这好么？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同胞啊！”

    他原本中气十足声如洪钟，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忽然平淡来，仿佛随来。但熟悉这位大家的人会明白，在政宗先生中越是淡淡的仿佛随来的话越是，这说明他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已经得到最终的结论。此刻他便如久经沙场的武士已经把刀了来，反而杀气敛云淡风轻。

    “彻底抹掉？”本家主问，“我们能到么？”

    “能，但那绝不是容易的事，所以需要极大的决意！”政宗先生转向风家主，“风先生的话，应该是听说过‘黄泉之路’，这个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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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千年来猛鬼众仍前赴后继地追寻着黄泉之路，这是猛鬼众的信仰。”政宗先生说，“现在他们终于摸索到了一线索。”

    “纯血的龙？”其他家主都震惊地看向风家主，唯有上杉家主把玩着自己的衣角。自始至终无论任何人说任何话她都无动于衷，非常清楚地表达“我只是来列席的你们说什么都跟我没关系”的意思。

    风家主沉了片刻，微微：“自从那个人焚毁了家族的档案馆，很多以前的资料已经失传了，尤其是那些荒诞不经的东西。如今的后辈们很少听说黄泉之路了，但在猛鬼众心里，那是救赎之路。猛鬼众相信世界上存在一条路，可以让混血化为纯血的龙。”

    “是的，因为猛鬼众就是我们的同胞，和我们着完全相同的血。猛鬼众中的每一个鬼都从家族中诞生，你们的儿女都有可能变成鬼，他们的龙血越纯能力越越可能变成鬼。猛鬼众就是蛇岐八家的影，我们没法杀掉自己的影。只要我们一代代繁衍去，后代中总会现新的鬼，鬼聚集在一起就是猛鬼众。这支猛鬼千年来一直跟随在蛇岐八家后，这是我们的宿命！”政宗先生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是时候把宿命斩断了，这件事总要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