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次任务给我留的印记，”施耐德说，“那是11年前，我们第一次听到来自海的心信号。”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发现海中的胚胎？”曼施坦因吃了一惊。

    “不，不是。11年前，那是在格陵兰岛，我们发现了类似的胚胎。”施耐德吐一个完整的烟圈，“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说的是格陵兰冰海的悬案，那次的潜小组全军覆没，但校董会却勒令封存所有档案，行终止调查。想听这个故事的话你得耐心一，因为这个故事很，而且请你命令诺玛离开这间房间。你现在持有黑卡，你得到。”

    “为什么要诺玛离开？”

    “因为诺玛也不知。所谓的绝密是不可能保存在系统和盘里的，只能保存在这里。”施耐德了自己的脑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你也不能把它用文字的形式留来，甚至给自己看的备忘录也不能写。这是学院的规定，你只能尽你所能牢牢地记住我所说的每个细节，如果忘了也没办法。”

    “11年前发生的事你如今还能记得其中每个细节？”

    “我当然可以，”施耐德幽幽地说，“那是我平生唯一的一次去地狱旅行，我怎么会忘记？”

    彻骨的冰寒从施耐德的话中弥漫来。曼施坦因隐约觉得提到11年前的事，面前这个丑陋而大的男人燃起了怒火，这怒火足足11年不熄。

    “诺玛，离开这间屋，留我们两个单独待一会儿。”曼施坦因说。

    “明白，从现在开始的15分钟，中央控制室将在我的监控范围之外。”诺玛说完，中央控制室所有的设备都停止了运转，摄像和录音设备锁死，灯光逐一熄灭。诺玛离开，监控解除，此刻中央控制室独立于校园之外，树影在窗上摇曳，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古老教堂的。

    “那是2001年的秋天……”施耐德缓缓地开始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