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其实是想跟他多说几句的，他只是不愿意谈诺诺。一会儿他们要潜8公里的极渊，世界上到过那里的人不超过10个，极渊里还有一枚龙的胚胎，以他的胆本该吓得于脚发凉声音哆嗦，可他没想象中那样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微冷的麻木的觉。这一路上他始终都有这觉，好像魂魄和躯壳有些分离，有时候已经往前走了，魂魄却还懒懒地在后面没动；有时候脸上已经笑了起来，心里却还是麻木的。大概是控制笑容的神经已经成功地宣布独立了，他分裂为一个活蹦不愁眉苦脸的路明非和一个微冷的麻木的路明非。他不知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给治愈了。

    这时他好像听到边那个微冷麻木的路明非发了没有温度的笑声。

    路明非想象自己边其实坐了另一个路明非，微冷麻木，抱着膝盖眺望着远检测平台上的灯光，不说一个字。他很想跟那个路明非说说话，但说什么呢？事到如今谁又能安谁？

    “关于师么？那别问了。”路明非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没事儿啦，你看我这一路上不都活蹦的，可没愁眉苦脸。”

    耳机里忽然传来电的嘶啦嘶啦声，这说明开始测试通讯频了，诺玛系统正跟日本分的辉月姬系统对接，位于北的指挥总、须弥座、迪里雅斯特号和潜小组被分到不同的频中去。这是任务开启的信号，路明非和楚航都意识地坐直了，检测平台上的恺撒也住了右耳的无线耳。

    “行啦行啦，师兄你又教育我，最近你说话老那么励志，你到底是要鼓励我，还是准备好好提升你的领导力数好跟老大pk啊？我知啦我理解啦，格决定命运，男儿当自，我会好好努力活得有存在的。”路明非顿了顿，“即使没有师那好姑娘喜我，我也能多熬几年熬成师兄再去骗小师妹嘛。”

    “嗯好。”楚航低去继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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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问题，能问么？”

    两天来源稚生一直觉得他们的行为逻辑很诡异，是群随时随地会围绕着他载歌载舞的神经病，对于接来危险的任务并未觉到压力，但他并没有搞清楚一件事，就是这三个神经病的病灶完全不同，只是恰好表现类似的症状。恺撒无所畏惧是因为他自负，而且他觉得自己正被粉红的“婚礼祝福”光环笼罩，这时候一切厄运都会远离他；而楚航的淡定是因为他有着变态般的自制力，即使对手的刀已经迫近眉心，他也会迫自己睁着睛凝视刀锋，唯有生死之间的冷静才能提反击的胜算；至于路明非，已经分成了两个，那个活蹦不愁眉苦脸的路明非每天都在努力地说烂话和大惊小怪，盯着穿短裙的女孩看不停，对奢华的酒店和黑本不停地说“好厉害”。那个微冷的麻木的路明非则在附近漫无目的地游，与整个世界隔绝，并不多么悲伤也觉不到喜悦，对什么都无所谓，只是觉得有累。

    跟楚航说话就这好，你只要说这件事我不想说了，他就会立刻把话题砍断，只是接来你再想找个话题跟他搭茬就难了。

    沉重的呼声之后，施耐德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恺撒小组注意，恺撒小组注意，龙渊计划即将开启。在任务开启之前我有些事必须叮嘱你们，现在我正在使用加密频，面我要说的注

有目标，很少畏惧从不气馁，在一群人中永远是鼓舞斗志的那个。”楚航说着，扭看了路明非一，“人是能选择自己怎样活着的，恺撒就是那要求自己像英雄那样活着的男人。不光是因为他生于加图索家，是贵公中的贵公，也是他的意志。”

    他摸路鸣泽送他的iphone，对着短短的联系人列表看了几秒钟，却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发短信的人。最后他从相册里调昨晚照的“生如夏”发了一条微博，在微博里他原本写的只有“生如夏”4个字，想了想还是删掉了，改成“东京本地的级料理！哥就谦虚一不说自己是帅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