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中有什么大的东西挣扎着，它的鳞片是黑的，背脊上生带倒钩的骨刺，黑的金属钩刺穿它的肌，把它牢牢地锁定在废墟之。但金属钩就要限制不住它了，它用壮的尾疯狂地鞭打地面，仍矗立的建筑成片地坍塌，金属碎片和沙砾一起浮起，在海中形成大片的雾障。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路明非惊恐地站了起来，因为他看见那裂中飞了萤火虫群！

    是那些鬼齿龙蝰！它们第一次现就是从海沟上浮，可谁也没想到废墟就是它们的巢。龙蝰们在海中拉银的光带，它们对肺螺那样的小东西和尸守都没有兴趣，而是渐渐近了挣扎中的恺撒和楚航。路明非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他记得楚航还是恺撒说过，鬼齿龙蝰聚集成群可以把青铜咬碎吃掉，它们能分酸质的黏，合可怖的牙齿去咀嚼金属。用来制造齐柏林装的钛镁合金能不能经受得起龙蝰的牙齿？

    “快跑！快跑！快跑！”路明非冲着麦克风大吼。

    可恺撒和楚航没法跑，他们完全陷在肺螺堆里了。楚航没有回答，他松开了恺撒，拨开面前的肺螺往动力舱那边去。显然他已经听到路明非的呼叫了，也明白的局面，他在尝试在龙蝰们扑过来撕咬之前能否把动力舱上火，可他只知密码跟诺诺的生日有关。路明非猛捶仪表台，除了这个他什么都不到。

    一双灵巧的手忽然在他的肩上，卖力地帮他起肩井来。

    “哎呀客人你的肩膀那么，一定是经常伏案工作，啊不，是伏案游戏对不对？这样对颈椎很不好的哦，要经常来理疗，惠顾我的生意保证你的健康，我们一起天天向上！”

    “什么鬼？”路明非惊叫着蹦起来，脑袋撞在上方的显示上。

    “哪会有鬼在8000米海活动？除非是脚上绑块石被丢海里的海盗。是我啦，你的弟弟，诚信至上的业务员，你值得信赖的人生伙伴，以及你人生中最温的小棉袄。”师严肃认真地说。

    路明非扭过，小鬼穿着藏蓝的和服和木屐白袜，双手托腮坐在控制台上正眉飞舞，脸红可得他妈的就像课本中说的，跟新鲜的红苹果似的。

    “你你你你不是休假去了么？”路明非结结地说。

    “唉，谁说不是呢？刚刚收拾好行李要上火车，正在贵宾候车室跟那个穿短裙的女鬼搭讪，忽然觉得哥哥你在危险中，就不停蹄地赶来了。”路呜泽叹气，“白搭讪那么久了，把那妞扔在贵宾候车室里不，她肯定是不会再搭理我了。”

    “你不是说日本不归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