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踱步，作沉思状：“工不太称手啊，难今天不是杀人的吉日？”

    “你还玩！”路明非灰土脸地爬起来，“够了够了！我跟恺撒没仇，人家要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有郁闷有难过，我其实还是蛮好的，也许我这次在日本还能有段异国恋什么的呢，你放过我可以么朋友？”

    “总有一天你会想杀了他的。”路鸣泽歪着脑袋，看着路明非，“等你真正想明白的那天，想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或者等你真的想明白权力之的时候。”

    他蹲去端详恺撒的睛：“想想这家伙正在现实里好梦呢，什么好梦呢？用这只手把诺诺的婚纱拉链一寸寸地拉开？看着她光的后背来，衣的颜……”他闭着睛仿佛冥想，“黑的，对，这家伙的话会想象黑的衣……拉链往走会她漂亮的腰线，他的新娘躺在月光的大床上，树影投在她漂亮得让人发疯的背上，像是藤蔓文，他的手一直往……”

    “够了！够了！”路明非的脸很难看，他捂住耳朵试着不听，但路鸣泽的声音穿透了一切，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你难不想砍掉这只手，用你自己的手取代么？”路鸣泽抓着恺撒的手把它往路明非的上放，“你难不想用你自己的手抓住你想要的女孩么？所谓拥有就是那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别人想夺也夺不走的觉对不对？”

    “不要说了！”路明非的声音仿佛哀求。顺着路鸣泽的描述他能想象那一幕，他总是避开不去想这类事，他不敢想别人的幸福，因为别人幸福的时候，他就显得更不幸福。但小鬼在他想象，要把他心里最疼痛的东西挖来，鲜血淋漓。

    “哥哥，喜一个女人不是偷偷地看她的背影想要跟她在一起，而是用你自己的手给她穿上婚纱也给她脱掉婚纱，牢牢地抓着她的手对她证明你在，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她是你的囚犯，住在你的牢笼中！别人敢伸手碰她碰你在乎的东西，你就砍断他的手。”路鸣泽的小脸略微扭曲，带着隐约的、狰狞的笑。他的语速极快如狂风暴雨，不给路明非半息的机会……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他是鬼，心里淌着暴力和望的火焰，他从不用与信义的名义说话，他相信的只是火与剑。

    “闭嘴你这个傻！”路明非忽然放声怒吼。

    路鸣泽愣住了。他看起来甚至有被吓到了，眨着睛一步步后退。路明非呆呆地站了几秒钟，疲惫地后退，然后一坐在地上。

    “能不能别那么咸啊，你说得真脏。”路明非轻声说。

    “这个世界上哪有净的鬼呢？”路鸣泽也轻声说。

    “我不想跟你易，我没有勇气，我很害怕。”路明非说。

    “我知。”路鸣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