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投你的票，就是支持你这个人，错了也无所谓。”

    橘政宗默然良久：“只是不想我太孤独……是么？既然老师一意孤行，学生便也只有无条件地服从，这是日本的文化。”

    “其实我从没把你看老师，作为老师你可不如昂。”

    橘政宗笑得有苦涩：“原来每个人都觉得昂那么……也好也好，这样我就可以死心了，我这资质平庸的人，确实不该跟公认的英雄去比较。”

    “不过没关系的啦，哈哈，稚生你不用安我。”橘政宗挠了挠，朗地笑了起来，“昂比我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我为家族培养了你这么优秀的领袖，心里还是很自豪的。”

    “我……”源稚生说。

    “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今夜还想再去一趟刀舍。”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锻刀？”

    “想打一柄刀送给你，当是庆贺你成为新的大家。”

    杯中的酒已经空了，源稚生仍站在窗边。

    楼停着一辆黑轿车，十几名黑衣人在那辆车前排队，橘政宗坐在车中，通过车窗一一叮嘱他们。他是事必躬亲的人，每逢外都要大量的事前安排，生怕不在家中的时候面的人把事办砸了。

    说起来橘政宗可以选“家族历史上最不走运的十位大家”，甚至可能前三名。历任大家都是黑中的至领袖，就任时全日本的黑帮会都会赶来拜见，便如新皇即位万国来朝。大家的只言片语都会震动黑，他对谁皱眉那个人都会吓得寝难安，他一旦动怒就会有人人落地。可橘政宗主政的时代家族已经沦为秘党的附庸，黑帮会对本家的尊崇也有所减弱。橘政宗谨小慎微地经营着这个家族，常常加班到夜，对待帮会、政治家和财团都格外地亲切，被认为是蛇岐八家历史上最温和的领袖，他靠自己的人格魅力赢得了各方支持，蛇岐八家终于重新确立了黑本家的地位。可猛鬼众又忽然崛起，从家族手中生生夺走了大片的地盘，把橘政宗搞得焦烂额。

    他这辈都着家族崛起的大梦，可自己却算不得宏才大略的领袖，只能靠兢兢业业来弥补。这男人居然在大家的位置上呆了十年，也真是个奇迹。

    那次在龙吃饭的事源稚生记得很清楚，那是他第一次光顾那么豪华的餐馆，每件东西每菜肴都那么新奇，所以他才会冲动地说‘要在东京建立名声’的豪言壮语，话一自己就有后悔了。橘政宗却没有嘲笑这个孩的狂妄，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那很好啊，那我也跟稚生一起努力吧！”

    “等我名的时候老爹肯定比我更名啦。”源稚生当时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