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被燃就再不熄灭，直到烧死敌人，或者烧死自己。”

    “仇恨造就了昂偏执的人格，他是究极的无之人，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对学生很好，那是因为他需要这些人为他冲锋陷阵，每个人在他里都是工，他用来向龙族复仇的工。学院并非秘党的本质，他们并不像表现来的那样温文尔雅，他们是执掌暴力的兄弟会，遵从严酷的纪律，而昂是他们的将军。昂想要收复蛇岐八家，但他通权力学，明白单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到的，于是他决心在日本扶持自己的亲信，他选择了最弱小的犬山家，收犬山君为学生。这完全符合权力学的法则，傀儡必须弱小才能效忠于你，而犬山君在幼年时是个卑怯的孩，心卑怯的人最容易控制。”橘政宗说。

    “犬山君知昂在利用他么？”源稚生问。

    “当然知，犬山君并不傻。但为了重振犬山家，他已有献的觉悟，去给昂当隶都没关系。犬山君在昂那里得到的绝非礼遇而是折辱，像猎犬和战那样被驱使，但昂确实兑现了‘重振犬山家’的许诺，保着犬山君在家族节节上升。他们两人之间并非和睦的师生，只是彼此利用。”橘政宗说，“但如今蛇岐八家已经团结起来，我们护我们的每一个族人，再没有手足相残的事发生。犬山家不需要昂了，它已经彻底地回到了家族的怀抱里来，犬山君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向昂讨还尊严了。所以我才把接待昂的任务给了他。曾受屈辱之人心中藏着猛虎，我要释放那猛虎给昂迎痛击，让他明白日本不是他随心所的地方。我对犬山君非但没有猜疑，反而十二分地信任。”

    “如果犬山君的态度太过，昂会不会被激怒？”

    “我叮嘱过他要克制。昂给犬山君发了短信，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他要来日本，这就是要当面谈判的意思。他没有发给你也没有发给我，而是选择发给早已不在日本分任职的犬山君，说明他仍觉得犬山君是他的学生、老朋友和，他想从犬山君那里打开缺。但我要让昂知难而退，让他知如今的蛇岐八家是一块铁板，他别想渗透我们来。恺撒小组还活着，这很好，这样我们和秘党之间就没有血仇。我要的只是独立，这要求很合理。”

    源稚生想了想：“这就是你们老一辈人说的‘政治’吧？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本没懂……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我对犬山君的了解不多，可觉他是个很倔的人，我对校了解得也不多，但他不像那能接受对方开价的人。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前锋线，他一步都不会退的。这样的谈判双方，都在桌底藏着刀刃吧？”

    橘政宗沉思良久，脸微变：“稚生你说得有理，不能纯以‘政治’来判断心中怀着杀气的双方。我赶过去跟昂见一面，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我陪你一起去吧。”

    橘政宗起走到源稚生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你是我们的将军了，将军可不能轻动，就由我这个武士去为你冲锋陷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