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里又是？”

    “天原夜总会，整个新宿区最有名的郎夜总会。刚才你看到的是新人郎楚航的男秀，他表演的节目名为《鱼生武士》。”

    “是我理解的那郎么？”路明非自镇定。

    “没错，就是女人付钱，我们陪她们喝酒。”恺撒一把扶住路明非，“你还好么？”

    “脚脚脚……脚麻了……”路明非勉站直了，“老大你看……我还年轻，还单纯……你忽然跟我说起郎这事，让我觉得自己忽然提前大了，心里不由得有张。”

    “我们没别的地方可去。安全港完了，联系也中断了，电视上动播对我们的通缉，我们没有钱没有信用卡没有护照，连语言都不通，我和楚航只能找到这样的落脚。我们说了些谎话，说我们是偷渡来日本的，现在没有工作，想应聘当郎，这样他们才答应让我们暂时在这里落脚。”恺撒摊了摊手，“想来郎夜总会不介意雇佣我们这非法劳工，也不在乎我们不会说日文，反正这是个靠脸吃饭的地方，这方面我们加图索家的人都有信心。”

    “这不是展示家族自豪的时候吧老大！”路明非很抓狂，“郎啊！我们这是在当郎啊！我平生的第一份工作居然是在日本当郎？”

    “你觉得以我和楚航的家世我俩勤工俭学过么？这也是我俩的第一份工作，你不是一个人。”恺撒满脸无所谓的样，“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每个人都要学着走社会。”

    “尼玛这能算作走社会么？这刚走一步就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淹死了啊！”

    “别这么想，你可以淤泥而不染。”

    “我靠！中文太利索了吧老大！可就算你写一篇《郎赋》来我也不跟你们同合污！”路明非摆哀求的脸来，“老大你知我们中国人很保守的，不像你们意大利人那么浪……浪……浪漫！对！浪漫！在我们中国当郎是要……是要……是要浸猪笼的！就是猪笼里沉塘！死了以后还不能葬在自家祠堂里，要孤魂野鬼啊老大！”路明非心想反正恺撒对中国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不如说得耸人听闻一些。

    “哦！那我要是跟诺诺结婚了我也算半个中国人对么？我的天呐照你的说法我也要被沉塘里么？”恺撒骤然严肃起来。

    “这个……这个……”路明非眨着睛一时没想明白怎么编去。

    “所以你知啦，”恺撒揽着路明非的肩膀，“你和楚航都是中国人，而我是半个中国人，照你们中国人的家规，如果我们了郎这丢脸的行业，我们会被猪笼沉塘里。所以这经历我们一定要保密，我们要形成一致的径，我们没过，我们是清白的。对么？”

    “对啊对啊！老大你当然没过郎，我兄弟的怎么能卖你呢？卖你我叔叔死全家啊！”路明非赶辩白。

    “你记得男生加学生会的规矩么？”恺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