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银龙鱼缓缓游过，一小片气泡从海藻中悠悠地往上浮。鱼缸墙其实是窥看的机关，背面用的是单向玻璃，密室中的人把大厅里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大厅里却看不到这间奢华的密室。这间密室才是老板真正的办公室，晶吊灯和大理石的地面相映生辉，墙上挂满几十年来功勋郎的靓照，足以见证天原的辉煌历史，从沙发到办公桌都是古董家，老式的黑胶唱机播放着普契尼的《蝴蝶夫人》。在这里，有鲸之名的男人却只能恭恭敬敬地站在沙发后，胳膊上挂着象征侍者份的白餐布。

    只有真正的老板才能坐，她们也相映生辉。

    左边是个森系女孩，留着清的发，右边的女孩却古艳妖娆，梳着漆黑的髻，发间缠着红丝带。她们都穿着漆黑的衣裙，黑丝袜，过膝的黑漆靴，银的金属跟锋利得像是杀人利。

    “我们为什么非得穿成这样？”酒德麻衣整整裙摆，裙太短了，她有担心坐之后走光，“我们现在是郎店的老板娘，但我们穿得好像自己准备去卖。”

    “这衣服穿着多拉风啊！”苏恩曦扭动肩膀，“我听说这次要扮黑社会特意买的。我箱里那些衣服都不成，白衬衣啦西装裙啦，穿上都像财务经理。”

    “你现在给人的觉是财务经理转行当了女氓。”酒德麻衣摇，“你可以换衣服，但是气质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他的！人生苦短，必须！”苏恩曦兴奋地拍着大。

    “矜持，你狂拍大的姿势一也不，就像看欧洲杯的男人。”

    苏恩曦在玻璃的反光中看了看自己，不好意思地收敛了歪七扭八的造型。郎店这事儿实在太有意思了，她这对什么事都淡淡地不关心，一言一行威仪足的人也了本相来。

    “苏桑您对今天的面试还满意吧？”座鲸恭恭敬敬地问。

    “满意说不上，大开界倒是真的，你以前也是这么面试郎的么？你想当哲学家啊？”苏恩曦笑着揶揄他。

    “哲学、艺术和历史都是心的投，这样选来的男人才是最完的男人，他们会从心里开一朵来。”座鲸显得很自豪。

    “心里开有什么用？女人来郎店不就是钱买漂亮男人的时间么？让他们陪着喝喝酒，搞搞暧昧，摸摸他们结实的肌，玩些欺负他们的游戏他们还不敢反抗，最后再‘的一发’什么的。我就是女人好么？我知女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座鲸迟疑了几秒钟：“对男人审就像对红酒的审，是会逐步提升的。开始您欣赏的是形貌之，渐渐您就会开始欣赏他们的灵魂。所谓最级的，与无关，只是在一起时的心。”

    “薯片，他这是在暗示你对男人的审层次太低。”酒德麻衣随手补刀。

    “我去！我对男人的审层次低？我层次低？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