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抓我回去拷问我啊。”樱井小暮很随意地说。

    “不用拷问，我们资助了很多医疗机构，最新的审讯药已经研制来，只要连续注一星期你就会变得有问必答。”

    “那我就会变成疯了对不对？”

    “未必会疯，但是神经系统会受伤，后半生都会有后遗症。”源稚生说，“我们并不想用那药，但是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必须挖幕后藏得最的人，如果找不到他可能会有很多人死。你是个漂亮的女孩，会唱很好听的歌，你心里还惦记着一个人，你应该过更好的生活，和那个人相，也许一起去别的国家，去有光和大海的地方。你不需要为谁尽忠效死。”

    “那是大家怜惜我。”樱井小暮笑得更了，“可我听说家族正敞开监狱的门迎我们呢，那些受你们资助的修院、神病院和疗养院都把看守最严密的房间腾了来等待我们，甚至还有神山里的秘密监狱。我从五岁就被确认血统不稳定，随时可能暴走，变成嗜血的怪，你们还会放我去有光和大海的地方么？”

    “如果你说王将和龙王的份，我确保你的自由。家族会派人监控你，但你可以自由地跟心的人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你们把我的同类关监狱，却给我这个标为红的恶鬼自由？”樱井小暮摇，“大家，您其实并不知猛鬼众是什么样的组织吧？在您心里我们只是一群聚集在一起反抗你们的鬼，只是那么简单。”

    源稚生微微一愣。

    “是我多嘴了，对不起。”樱井小暮又笑了，“您不需要懂这些，您是伟大的天照命啊，永远都站在光中。我说得再多，您又怎么知黑夜的冷呢？”

    她从大袖中拿翠绿的小杯和木盒，把木盒中最后一支紫的药剂掰断倒杯中。

    “不要！”源稚生断喝。

    “敬大家。”樱井小暮仰天饮尽了杯中的药。

    蜘蛛切鞘，源稚生电光般向樱井小暮。燃烧的朱椽纷纷坠落，他挥刀护。透过纷纷扬扬的火星，他看见紫黑的血脉从樱井小暮素白的脖爬向面，像是成群的细蛇。杯落在地上，樱井小暮仰起，泪过扭曲变形的脸，屋上镶嵌着大的镜，在镜里她可以看见自己丑陋的模样，真像是恶鬼在她的里苏醒，霸占了她原本好的。

    “真难看啊……所以一直没有定决心服用最后一支，想等他回来再见我最好的一面。”樱井小暮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