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里会有龙类么？”路明非把枪后腰里，“要我说全装填弗里嘉麻醉弹就好了。”

    “鬼知，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藏着的东西……比我们最大胆的猜测还要夸张。”恺撒沉着说，“就像冰山，你能看到的冰山只是浮在海面上的十分之一，大的真相藏在海中。小心没错。”

    电梯降到了最底层，门打开，外面漆黑一片。

    楚航打开手电筒，光照亮了蒙尘的圣母像。虽然年代久远颜料有些变，但圣母像仍然泛着华贵的红金，这说明绘画的颜料中掺有真正的金粉。

    这是天原地二层。路明非这才知这座建筑居然有地二层，四电梯中有一货运电梯能到达这一层。

    “看起来这是座老房啊！”路明非赞叹，“这风格可不像日本房。”

    “在二战前这里是一座天主堂。明治维新后很多教士来日本传教，当时信仰天主教的人很多，这里曾是东京信徒的据，住着几十位神父，定期举办礼拜和弥撒。”楚航说，“二战中东京遭到轰炸，浮雕和拱门都被炸毁了，只剩主结构还保持完好。店看中了它的地段，就租了来，了不少钱装修成夜总会。舞台原来是安置风琴的地方，卡座区原来是唱诗席。这一层是忏悔室和读经室，二战时被用了轰炸避难所，直到今天它还是政府规划的避难所，不过店是把它当作储藏室来用。”

    光扫过的地方都是灰蒙蒙的，四刷着白垩，地面只是用泥抹平，墙上还残留着烟熏火燎的痕迹，角落里堆放着风琴的件、珐琅装饰的讲经台，还有两三个人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挂着陈旧的赭红法袍。隐约能受到这座天主堂当年的繁华，神职人员穿梭来往，念诵《圣经》的声音此起彼伏，谁也想不到百年后这里会变成声犬的郎夜总会。

    楚航在大厅角落里找到了一窨井，它被老式的铸铁井盖盖住了。锈迹斑斑的井盖大概有上百年的历史，铸铁公司的德文标记模糊不清。楚航和恺撒合力搬开井盖，黑暗中声潺潺。

    “居然就在楼里面！”路明非有些惊喜，这样他们天原都不会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