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话。

    “看什么没有？”恺撒在楚航后面跟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发问。

    加图索家的少爷屈尊降贵当宿敌的跟虫，通常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恺撒心里承认楚航在知识积累这方面远远胜于他，他又对这些画太过好奇，所以才不耻问。

    “像是佛教中的本生画。”楚航沉思了很久，“原木不是绘制在这里，而是画在某座古代寺院的石灰质墙上，有人用胶和化学品把这些画从朽烂的墙上整剥离来，把它们转移到这里的墙上。在文保护中这作法被称作‘整揭取’，是非常密的作。”

    “什么叫本生画？”

    “佛教中有一特别的艺术形式，名叫佛本生画，通常是若张组成一个系列，描绘佛祖释迦牟尼的前生故事。这画在敦煌非常多见，著名的有‘割贸鸽’、‘舍饲虎’、‘九鹿本生’。从绘画工艺来看，这些画跟敦煌石窟的绘画接近，用的颜料可能包括氧化铁、青玉石、云母粉和铜绿。这是公元三四世纪中国行的绘画技法，历史记载公元三世纪邪台女王向汉朝派遣使节，应该是那时候学到了这绘画技法，用来绘制这些画。”楚航说，“也就是说这些画有接近两千年的历史了。”

    “我对它的艺术价值和绘画技法不兴趣，我只想知这些画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让蛇岐八家不惜费一层楼来摆放它们。”

    “在佛教徒心中，佛本生画是佛在转生为释迦牟尼之前的回史。至于这些画，我想这就是蛇岐八家心中的……真实历史！”楚航举电筒，照亮了整幅画。苍茫的大海中龙蛇夭矫，大地上矗立着巍峨的城市，纵横的路跨越大海，黑和白的龙并肩悬浮在天空里，各伸一只手，握住同一柄黄金权杖。

    “黑王……和白王！”恺撒沉默了很久，轻轻地吐了这几个字，气若游丝，像是害怕惊醒了历史中沉睡的鬼神。

    单看之前影上的大画，他还猜测这些画可能是想象来的艺术作品，蒙昧时代的人们往往会想象上古之世天神和鬼展开大战，战后的废墟上诞生了人类古国。但看到这幅画，他心里已经同意了楚航的判断，这不是什么想象来的故事，这是两千年前的古人在记述历史，而且是知晓失落文明的一群古人。

    卡尔学院中有一推论来的龙族历史，这历史是从神话纪事中总结来的，尽可能剔除了人类的想象力去还原“真正的”龙族文明。秘党相信龙族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平安而辉煌的时代，那时黑王以始祖的份成为群龙的领袖，而白王作为祭司辅佐它。在这个双王共治的时代连暴戾的龙众也不敢轻易地挑起战争，威严从位于大地北方的黑和白王座上辐去，龙族贵族匍匐在权力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