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尽的墙上炸开大的黑血，红的刀正扎在血的中心，绘梨衣那柄刀用手帕净，腰间的刀鞘。然后她在小本上写字给路明非看：“你走前面，我不认路。”

    路明非心说你不认路你走得那么神气活现？你不认路我就认路了么？认路我会一扎你这怪兽的窝里去？

    古铜的手狠狠攥住了楚航的脚腕。

    偷袭者藏在电梯井的影中，抓住了楚航的脚踝之后就把全重量挂在了楚航上。那条肌贲突的手臂可以媲世界健冠军，力量也大得惊人，楚航的武都收在风衣里，急切之间无法挣脱。看他就要坠落电梯井，源稚生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楚航单手板着门框，全后仰，大半个都没了电梯井中，全靠源稚生拉住他。双方陷了僵持，恺撒连续开枪，但只在钢梁上打火，他本无法瞄准偷袭者，偷袭者完全藏在楚航后。

    偷袭者没能如愿的把楚航拉电梯井里，于是猛然发力，把楚航往拉的同时自己腾跃起。他抓着上方的钢梁晃晃悠悠，细的尾缠住楚航的脖，金的双瞳如一对燃烧在黑暗中的佛灯。

    那是一人蛇尾的怪，它着瀑布般的黑发，发不断地往滴。一张惨白的尖脸从发中凸显来，赫然是一张人类女的面孔。它似乎要呼又似乎要笑，大的嘴裂中尖利的牙，末端分岔的像是小红蛇那样颤动。

    它的眉心间忽然开一朵红黑的来，汞心钝金破甲弹的弹在它的脑颅中翻，行撕裂它的颅骨。

    沙漠之鹰着它的发，恺撒把剩的弹都送了那怪的脑颅里，看着它的脑袋在自己面前炸开，然后抬脚踏在那怪的膛上，把它踹回电梯井里。

    踹到那怪的时候他的觉略微有些复杂，那是人类女的膛，这给他的觉像是残暴的踹开一个赤的女人。

    “死侍！”楚航抹着脖上冰凉的黏，那怪的尾上满是鳞片和黏，被它缠住就像被大蛇缠住。

    恺撒忽然醒悟过来，那确实是一名死侍！他们被死侍偷袭了。

    他把杂念从脑海中驱赶去，死侍就是死侍，死侍不是人，它们在堕落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灵魂。

    蛇形的尸坠电梯井方的黑暗中，却并未传来期待中的撞击声。它在半途就被撕得粉碎，井底的黑暗中忽然亮起来几十双金的瞳孔，它们贪婪地嗅着利爪上的血味。那名女死侍坠的时候，它们不约而同地伸利爪去拦截，它们四肢末端的骨质爪锋利如刃，那名女死侍如同遭受万刃加的刑罚。成群的死侍正沿着钢架往上攀爬，袭击楚航的女死侍是其中型最小的，所以它最灵活也爬得最快。

    恺撒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心脏仿佛被恶的爪握住了。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类似的景象，那就是天原，尸守之巢。他在迪里雅斯特号中仰望，尸守群如群龙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