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族领袖，我有作战的义务。”

    恺撒摸摸自己的额，想知自己是不是发烧烧到听错话了，接着气得笑声来。

    有从灵魂被击溃的觉，以前只有路明非和芬格尔会给恺撒这觉。路明非和芬格尔能到是因为太贱了，随时会遗忘理想信念尊严这类崇的东西贱兮兮地摇尾，这对受英教育的恺撒构成了不小的神冲击。而源稚生用来击溃恺撒的武叫“无耻”，恺撒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无耻的人，坦然地讲述自己的恶，丝毫不以为耻，似乎理所当然。

    恺撒挠挠了好半天，转向楚航：“我跟你说过没有？日本人的词典中是没有善恶这两个字的……现在看来也许忠孝节义什么的都没有，你们中国人白熏陶了他们这么多年啊！”

    楚航摇了摇。他明白恺撒只是想找个人吐槽，但他没有什么想评论的，他给乌兹冲锋枪更换了钨合金动能弹的弹夹，等待恺撒的决定。恺撒是组。

    恺撒用枪把源稚生的脑袋狠狠地在门框上，额角青暴：“混账！一个人连自己的正义都不能信，那这个人连活着的价值都没有了！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

    他无法忍受，源稚生的话令他不寒而栗。一个连心中正义都放弃的人，就像把灵魂卖给鬼的行尸走，加图索家全家都信仰天主教，以宗教的观看，这人确实连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说了我只有三句话，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源稚生淡淡地说。

    他的目光清澈，那张颇有柔之的脸上好像写着“虽千万人吾往矣”，就像那些战国时代的名武士，敌人的大军已经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了，他仍然面无表地弹着琵琶。他认这个命，认自己的武士之命，为武士有一天就是要死在战场上的，他们等待死亡就像等待注定相逢的人。楚航相信就算自己和恺撒退，源稚生也会留来等着死侍群近，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领袖，对家族负有义务。说来奇怪，虽然没有什么理由信任源稚生，楚航依然觉得他说想去法国卖防晒油是真心话。

    楚航给乌兹上膛：“诸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相信你，”恺撒看着源稚生的睛，“但我给你机会，因为那些相信你的人是无辜的。”

    狄克推多自而上撩起，切断了源稚生上的绳。源稚生连谢的话都不说，伸手抓过恺撒手中的蜘蛛切。

    “shit！”恺撒低声咒骂。

    如果还有其他可能，他绝对不会和源稚生合作。他不相信源稚生，日本人就是无耻，战国时代的大名们都会以大义的名义牺牲同伴，一边痛哭着说吾兄这是上天我的我恨不得替你受死，一边举着火枪对义兄的后心瞄准……换了源稚生甚至懒得摆痛哭涕的姿态，甩手一枪就把你给毙了。但又似乎不只是“无耻”这么简单……源稚生的淡定中透着重的悲意，他就像一个背负着如山罪孽的恶鬼走到你面前要求你的帮助，他的灵魂早已被压弯了脊梁可他还在苦苦地支撑……是什么信念让他那么疲倦又那么艰苦？恺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