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理智地判断说牺牲一个人可以拯救所有人，这是值得去的，可如果你面对他的脸，你能一刀杀了他么？

    “从不丢朋友就是我的正义，我为我的正义活着，也为我的正义去死！”

    恺撒偏偏就是那不到的人，他一直以来比较欠缺的东西就是理。所以他宁愿冒险冲火场去救楚航，或者跟他一起被炸死在里面，至少这样保全了他贵族的骄傲。

    源稚生忽然笑了，他很少笑，笑起来人意料的漂亮。

    “加图索君，其实我也想过要当……正义的朋友。”源稚生松了手。

    和死侍一起坠落的同时，他腰间的童切安纲，狠狠地自己的腹，刀穿透了他的切了死侍的咽，刺穿了他的脊椎骨，源稚生猛地转动刀柄，重伤自己脏的同时绞碎了死侍的骨。他仰望天空坠向无边的黑暗中，恺撒和楚航扑到被死侍撕裂的缺旁大声对他呼喊，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稚女……想不到我的结局，跟你一模一样啊。”他轻声说。

    前浮现起多年前的那一幕，那苍白而致的脸坠不见底的井中，中的泪滞留在空中，留一串晶亮的光。

    微量的风扑面而来，源稚生慢慢地睁开睛，四周一片黑暗。腹的伤仍旧剧痛，但似乎没有那么虚弱了，他使劲挣扎但无法动弹。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茧中的蚕蛹那样，被牢牢地束缚在黑暗中。

    这是什么地方？地狱么？还是多年前那幽的黑井里……他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并不信有天堂地狱之说，但置在这漆黑如井的地方，他不禁觉得自己是真的死了。

    他过这样的梦，自己死了，坠不见底的井中，井中躺着那些被他杀死的鬼的骨。

    明亮的火苗照亮了他的瞳孔，一纸烟递到了他的嘴中，持火的人为他烟。

    “皇真是与众不同啊，切腹这样的重伤，伤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愈合了，这样的好板我也想有。”恺撒把打火机移近自己的脸，照亮自己给源稚生看。

    楚航正往他的伤上涂抹抗菌的药膏，虽然不知皇的会不会被细菌染，不过涂上总是没错的。楚航涂药扎绷带是一把好手，他自己就经常伤痕累累。

    自己从空坠落竟然没有死？源稚生一时想不清楚。他知自己有远超常人的愈合能力，切腹的伤确实未必是致命的，但从几百米的空坠落五脏六腑都得移位，他解除了龙骨状态，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他试着动动手脚，这才发现自己被吊在半空中。他想起来了，登上电梯前恺撒用那手臂的紫绳把他捆了起来，他只是把手臂解脱来了。他被礼佛的紫绳吊在了半空中，但在那之前他就过去了。他现在仍旧吊在电梯井里，恺撒和楚航蹲在一横梁上。

    “你不考虑把我放来么？”源稚生苦笑，“烟的话倒吊着有不方便。”

    “不太敢。以你人的诚信，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放你来你会叫人来抓我们。”恺撒叼着雪茄，“就这样聊两句我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