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动，“那座神社就是蛇岐八家的神社，他的真实姓氏不是藤原，而是本，他是我的属。但因为级别太低了，我没有接见过他。”

    “逆臣何能拥有英雄之名？”上衫越猛地抓住一双筷，就像武士刀般，手背上青凸起。

    不久之前他还淡然地说自己只是个拉面师傅了，可此刻他瞳孔中涌动着仅属于皇的狂怒。

    “好了好了，别坏了修行。”昂从他的手中走了筷，递上酒杯，“所以你才烧掉家族神社的？”

    上衫越喝了杯酒，平复了很久很久，轻轻地吐一气来：“我冲神社，当着神官们的面砍断了藤原胜的灵位，踢翻了为他祈福的明灯，把他的骨灰从神龛里来撒得到都是……可我也只能这些了，我还能怎么报复呢？我没办法报复一个死人。我转而仇恨家里的那些老东西，是他们把我从母亲的边带走，给我输了圣战的理论。可他们也都死了，他们太老了，在战争结束前一个一个去见了菩萨。最后我只能把怨恨发在那些妻的上……我装作没有事的样回到家中，说要跟他们一起洗罗浴，鼓励他们说我们还要努力生优秀的孩，延续日本的神。她们一如既往地顺从了我，那时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煤了，他们就用木柴烧了足够满罗浴池的。她们赤地在浴池中呼唤我，而我忽然刀逐一切断了她们的咙。”上衫越缓缓地闭上睛，“血把满池的都染红了。”

    昂沉默了很久，地叹了气。

    “最后一个被我杀死的女人哭泣着说，她们真的没有对不起我的事，她们只有一项秘密的任务，就是在我的酒里渗的药。我若是令她们怀，她们的家里就会得到100亩田和10万日元。我坐在浴池边看着她们的尸叠着浮在中，发在白皙的后背上洒开，世上再无那样狰狞的画面。这时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天主教是反对自杀的，作为虔诚的修女，妈妈却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为什么呢？因为不堪忍受女孩们受欺凌的场面？不，她是受不了自己心的折磨，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儿也参与了那场战争，还是那些暴徒的神领袖。她最后诅咒的人不是藤原胜啊，而是我，该被天雷和火焰杀死的人不是那些用侍奉我的可怜女人，而是我。”

    “为你难过。”昂轻声说着，饮尽了杯中的酒。

    “这就是我的罪孽，足够把我钉死在十字架上直到世界末日。我对不起我妈妈，我听她讲了那么多圣经故事，却从未从中领悟。”上杉越从领中摸银十字架攥着掌心，默念，“你当懊悔你这罪恶，祈求主，或者你心里的意念可得赦免……多年之后，我终于信了神。我现在是社区教堂的兼职牧师，有时候我整个午都坐在教堂里，看着太渐渐西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还是里昂郊外那座不大的教堂。我期待着有人忽然在我耳边说起夏洛特嬷嬷如何如何……这是我这一生仅存的平安喜乐。”

    “所以你至今没有孩，是不希望皇血传承去。”昂说。

    “皇血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错误，我不知那位尊贵的龙王把它赐予人类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它本没法给人带来幸福，只是一代代地燃野心。拥有皇血的人从生之日起就被诅咒，他们永无幸福。我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像我这样背负诅咒。”上杉越看着昂的睛，“老友，你也放弃吧，皇血和圣骸都是该毁掉的东西，别让它们留存在世界上。”

    昂慢慢地喝了杯中的酒：“在这难得的雨夜听到了这样难得的故事，我总该为你些什么吧。好吧，我对你许诺不会利用皇血的力量，找到圣骸之后我会第一时间毁掉它，把它炼成贤者之石也许是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