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风间琉璃了，“王将是我的老师，也是猛鬼众的最领袖，是我需要效忠的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王将的真面目，王将终年着一张面，没人知他的名字。大约二十年前，那个男人现在猛鬼众面前，当时猛鬼众被蛇岐八家得走投无路。是他挽救了猛鬼众，他既有智谋又有铁腕，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王将宣扬一理论，他说基因技术已经足够发达，可以帮助混血化为纯血龙类。这个消息令我们欣喜若狂，有些人自愿服用王将提供的化药，开始他们尝到了甜，血统大幅提升，神智也没有丧失。但好景不，化药的效果越来越不稳定，最终实验还是变成了死侍。它们窜在各大城市中，肆意杀人。为了不让公众知真相，猛鬼众和执行局一样，都在清除失控的实验，这个机构在猛鬼众中被称作‘清夫组’，他们负责抹掉暴走的实验。”

    “你们这是在人工制造鬼！”恺撒说。

    “是的，可龙类的力量太诱人了，人类从古到今都在研究化为龙的技术。我们本意是要制造神，可一再地造鬼来。”风间琉璃说，“王将宣称化药缺乏最重要的成分——神血，只有神血才能对混血行最终补完。于是王将暂停了化药的研究，转而设法复活神。可越来越多的死侍凭空现，日本的夜幕中妖横行。我们这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在制造死侍，从事这项研究的不只是猛鬼众。他们改了王将研制的化药，药更加猛烈，但我们一直无法查那些药剂的来路。”

    “你在暗示是橘政宗暗地里制造死侍？”恺撒问。

    “是的，在日本境，除了我们还有哪个势力能制造死侍呢？不要忘了，蛇岐八家掌握着所有鬼的档案，只有他们才知如何找到一个又一个的鬼，诱使他们成为实验。我猜橘政宗同时控制着两个组，一组人制造鬼，一组人收拾残局。我那个负责收拾残局的哥哥从来都不知，他要清除的东西恰恰是由他的家族制造来的。”风间琉璃幽幽地叹了气，“这个世界上本不存在正义，所谓正义的朋友，也只是扑火的飞蛾。”

    “你看不见光，并不代表光不存在；你看不到正义，也许是因为你自己的睛瞎了。”恺撒反驳，“扑火的飞蛾，至少还会睁大睛寻找光。”

    风间琉璃沉默几秒钟，笑了笑：“说得真好。三个故事都说完了，这是我知的一切，据这三个故事每个人都会得到不同的推论，我想知两位的看法。”

    恺撒和楚航都沉默了，风间琉璃的三个故事确实是三份大礼，但这些故事错综复杂，要从中推真相并不容易。在今时今日的日本，每个人都怀着目的，每个人都像是谋家，为了争夺神的控制权和那足够统御世界的力量，他们什么都得来。

    也许除了源稚生，那只象一心想要成为正义的朋友，但正义本是否存在还存疑。

    最后还是楚航打破了沉默：“如果你的三个故事都是真实的，达列夫从黑天鹅港获得了繁死侍的技术，逃到日本，混蛇岐八家，然后利用蛇岐八家的资源继续赫尔佐格的研究。因为在1991年的圣诞节，黑天鹅港被真空炸弹炸成灰烬，只有一个人活着离开了，那就是达列夫，他带走了赫尔佐格的研究资料，世上只有他知如何利用基因技术培养混血。但我有个疑问，1991年的往事是谁告诉你的呢？如果黑天鹅港的爆炸案中只有达列夫一个幸存者，那也只有他知前因后果，但他显然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