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张开双臂，给了芬格尔一个很结实的拥抱。芬格尔倒是被吓住了，像个在公车上被狼袭的女孩，东看看西看看，又张又害怕的样。

    “这样等去不是办法，风间琉璃必须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在局面完全失控之前。”楚航说。

    “单单控制死侍的技术就已经是一场灾难了，这样发展去，最后没人能收拾残局。”恺撒说。

    “他是生病了么？给他找个医生看看病，住两天赶送他走吧。”座鲸说，显然他对这品相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恺撒关闭了电视机：“一发单兵导弹和一场大火就解决了全死侍？你们相信么？”

    “那就麻烦heracles了，睡个好觉，期待你的表现。”座鲸起离席。

    “迎回来。”楚航也说。

    路明非心说你要不是这么风的货又怎么能对风店的心意呢？可芬格尔终于还是变回了那个他熟悉的芬格尔，这一路上他的心都很沉重，累到一句话都说不来。

    “我靠！多亏你们回来了！我差就绷不住了！”芬格尔舒一气，“你们店是看中了我的还是才华？非要拉我喝酒谈什么男人的！他看中我哪一就说！我改还不行么？”

    他们安排风间琉璃在走廊尽最僻静的卧房睡，跟他们当初暂时容的豪华浴室只是一墙之隔。风间琉璃毫不抗拒，也无力抗拒，他曾是堪与皇比肩的极恶之鬼，不屈服于任何人，桀骜地要刺王杀驾，可此刻他的力量和桀骜都被人夺走了。路明非给他盖上被的时候，听着那单调的、风箱往复般

    电视台正在放送特别新闻，标题是“东京塔疑似遭遇恐怖袭击”，记者站在镜前神肃穆地播报。她的背后，东京塔的塔尖倾斜，特别嘹望台的落地玻璃窗全损毁，塔呈现被火焰洗礼过的黑，那是乌鸦的萨姆16导弹导致的，好在东京塔的结构足够结实，扛住了单兵导弹的威力。

    “就由我来安排这些琐事吧，今夜跟鲸先生喝酒喝得很兴，但是凡事贵在适度，日月正，大家还有很多一起把盏的机会。”芬格尔大包大揽地说，俨然他才是师兄，恺撒他们都是小师弟。

    “那些死侍是受控制的，任务失败它们就会撤走。收拾残局的人应该是蛇岐八家。”楚航说。

看起来那么憔悴那么平庸，说他是郎界的王座固然不会有人相信，说他是个想来郎店谋职的新人只怕也不会被收用。

    是啊迎回来，路明非在心里说，这样就好了，这样世界上就不是只有他一个废柴了。原来东京塔上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世界上其实没有那么多残酷的事。

    可他忽然又意识到樱是真的死了，那个看起来有些苍白的、沉默的漂亮女孩，她去的时候那么决绝，毫不拖泥带，永远净利索。

    据女记者所说，昨夜东京塔上方的特别嘹望台发生了爆炸，爆炸的威力不小于200公斤tnt炸药，对东京塔造成了严重的损毁，为此东京塔将封闭两个月行维修，所幸近年来随着东京天空树投使用，东京塔不再承担电波塔的工作，夜间没有人在塔里值班，所以目前还没有伤亡者的报告。

    “妈的怎么是你这个贱货活来了呢？真是好人不命、祸害活千年啊！”他松开芬格尔，扭走到一边坐，再也懒得说话。

    “迎回来。”恺撒说。

    天蒙蒙地亮了，光透过薄云。空气被暴雨反复地清洗过，变得特别清澈。沐浴在这样的晨光里，让人很难相信昨晚那座化地狱的东京塔是真的。

    “谁说不是呢？作为祸害我有时候也自豪的。”芬格尔搓着手，“我帮你们搬这家伙去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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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起来他确实是师兄。

    “可他那个状态，要让他说话大概我们得门去找个心理科大夫，这活儿可不是我们这只给女心理辅导的人能的。”路明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