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我遇见他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逃不去了。”源稚女的睛里泛起死亡的灰，“他是鬼……他是鬼！”

    路明非急得直脚，可惜他脚不沾地也没法，再这么耗去他们都会被淹死在地室里。可源稚女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只知反复说王将来了王将来了。

    旁的竟然是血红的，路明非愣了一，扭瞪着源稚女那张没有血的脸，然后一气沉中。他只看了一，血都冷了。在他看得很清楚，灯锋利的边缘割开了源稚女的腰，当激带着他们拍打在墙上的时候，源稚女用自己的作为护盾，所以路明非才没有直接撞在墙上。但他已经不是风间琉璃了，只凭源稚女的，要这件事就得付生命的代价。以那个边缘撕裂的伤来看，就算王将不来收他的魂魄，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除非他们能很快找到救护车。

    可在这个天大的时候，哪有救护车呢？

    路明非看看源稚女的脸，又扭看向别，他想找个人来帮帮忙，可目光所及之哪里有人？他不想脚了，他急得想哭，可是哭不来。

    这他妈的是怎么了？真死了，樱死了，橘政宗死了，如今源稚女也要死了，这些人像是被列了冥冥中的死亡名单，无论怎么挣扎，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源稚女这么是为了救他，可他什么都不到，只能跟废一样左看右看。他跟源稚女真的有那么好的么？值得他自己的一条命来救自己？从源稚女的角度想这也不太值得吧！源稚女是千金之，他只是个没用的废。

    “谢谢你，路君，我走不了了，你快离开这里。”源稚女轻声说。

    路明非心说这时候你就别那么多废话了好么？这时候你讲礼貌有个用啊，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医生和救护车，有了医生和救护车你就能不死。而且你谢我什么啊？谢我看你涂脂抹粉么？

    “我是看到你的照片，才觉得我能杀死王将的。如果一个少年能杀死龙王，我为什么不能杀死恶鬼呢？”源稚女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靠着路明非才能把伸面。

    路明非吃了一惊，杀死龙王诺顿和芬里厄的人是他，这个秘密只有路鸣泽那个小鬼才知。路明非不愿意承认这些功勋，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某禁忌的力量控制了，说去他就会被看作是怪。

    “所以我说你也在掩盖一些事，但这其实并不难猜来。你才是真正的屠龙者，杀死龙王康斯坦丁的那次，你、恺撒和楚航都在现场；三峡那次，你和恺撒在场；北京那次，你和楚航在场，每一次屠龙你都在场，其他人却不是固定的。开始我还不敢相信这个推论，直到我看到你的照片，那躲躲闪闪的神，底里却藏着狮。我相信我的判断没错，你才是真正的屠龙者，你才是必须活去的人。”源稚女抓住路明非的肩膀，目光狰狞，“我救你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你才是最后那个能杀死王将的人……我把我的命给你！我赌你赢！”

    路明非呆住了，真搞笑，居然还有这么相信他的人，可源稚女不知，这只是在拜托一个鬼杀死另一个鬼而已，而且他已经决定再也不跟路鸣泽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