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腰间的作战刀也了来。

    双刀在零的手中翻，芬格尔把霰弹枪抵在腰间。

    “个很吓到你们了吧？”芬格尔龇牙咧嘴地一笑，忽然蹲发力。

    霰弹枪吐着火焰，芬格尔向炮弹一样向其余的枪手，零双手划缭的刀弧。

    这战术非常危险，任何失误都会拖累对方，但这一刻芬格尔和零像舞伴那样合默契。

    芬格尔旋转着从枪手群中越过，猛地刹住，枪手们几乎在同一刻倒地。零确地用刀背斩击他们的颈动脉，令他们瞬间昏迷。枪手们误判了局面，芬格尔的架势太过唬人，腰间双枪怒吼，俨然是隆隆推的重装坦克。这么近的距离上，枪手们跟他对的话，结果就是同归于尽。枪手们还没有跟疯狗同归于尽的觉悟，即使对无畏的武士来说那也不算是光荣的死法，所以他们整齐地卧倒避弹。其实芬格尔的枪只是略微抬起，弹幕空，真正的攻全都在零的战术刀上。枪手们毕竟不是死侍，若非绝对必要，卡尔的专员是不会对他们使用致命武力的。

    “优先离开这里，王将的目标不在天原，他要的是红井里的神！”零说。

    “神的胚胎不是被你们用银和燃烧弹杀死了么？”芬格尔意犹未尽地猛踩那些倒地的枪手。

    “你看看窗外……富士山发了，那座火山已经沉默了几百年，天原的遗迹被发现的时候，也导致了海底火山的发。”零望着窗外，西边的夜空是火红的，仿佛大地上烧起了大的火炉，它的光照红了云层的底，“能够如此剧烈地影响日本的气象环境，只能是神的复苏，我们低估了那个生命的活！”

    “得令！汪汪汪汪汪！”芬格尔狂吠着奔向走廊尽。

    路明非扛着源稚女，跋涉在齐的积中。他们好不容易从变成窖的地室里来到一楼大厅，可一楼大厅也已经变成了窖，四面八方都是声，路明非大声呼喊，但是无人回应。

    不远似乎传来砰砰的枪声，全世界都得一塌糊涂。

    过量的失血令源稚女的力开始降，就算想见哥哥的心愿再，他作为普通人类的还是有上限的。他变得那么苍白，近乎透明，像纸那样轻薄，无力地倚在路明非肩上，仿佛随时都会放手，随时都会被带走。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只有那只扣着的手。他抓着路明非的肩膀，因为只有这个男人能带他去找哥哥。

    可路明非累得连这张纸都扛不动了，累得直想哭。一直都知自己很弱小很无力，可原来是这么弱小这么无力，没有路鸣泽在幕后帮忙，他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没法帮源稚女完成。源稚生就在这栋楼里啊，你他妈的有空砰砰砰地枪战，就不能撞塌几层楼板来见见你弟弟么？你弟弟就要死了，你那么能叫一艘气垫船来救他么？那么多年他一直等着和你见面啊，你杀了他，他那么恨你，可还是想见你，你心吧，来见见他吧……路明非累得又想破大骂。

    所有的灯都黑了，唯有那好死不死的音响还在咿咿呀呀地放着中文歌：

    “有谁一任平生，可以不拖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