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大的牺牲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狠心来的吧？”

    副校没有回答，低声哼着一首德克萨斯的民谣。

    “对了，路明非还没有找到么？那小家伙不是校的屠龙吉祥么？”副校忽然想起了什么。

    “面对白王，什么吉祥都不用了吧？”eva淡淡地说，“当天谴登场的时候，人类和龙类的战争已经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路明非蜷缩在酒窖的角落里，小小地喝着座鲸的藏酒，听着外面零星的枪声，那是猛鬼众的枪手和蛇岐八家幸存的在三楼、四楼、天台和附近的建筑里枪战，虽然此时此刻这战斗已经不再有意义了，可陷了这个战场就只能作战到最后一刹，没有人会原谅对方，放武就是死路一条。

    没人会想到路明非还留在天原里，而且是被海淹没了一半的二楼。天原的酒窖其实是一间玻璃墙的低温冷库，日本最级的清酒被称为纯米大酿，这酒从酿造开始就必须在低温环境中。座鲸的藏酒非常丰富，不乏酿酒师签名的绝品，通常只有中的才能受邀参观这间酒窖选取喜的酒。但此刻这些盛在枫木盒里的名酒漂浮在中，像是一艘艘小船，路明非随手抄起一个盒，打开就喝，跟喝矿泉一样轻松。

    他已经喝了不少了，喝酒能让他略微地放松。

    只有他这贼的人才能想到这逃生手段，猛鬼众必然握有天原的地图，无论你往哪个跑，都会迎面遭遇枪手。枪手们封锁了再往楼里驱赶死侍，这战术跟关门打狗的意思差不多。这时候就得反其而行之，猛鬼众猜你急于逃生，你偏不逃生，你留来喝酒。防范死侍的招数他也想到了，据恺撒和楚航的推断，死侍依赖嗅觉远远超过依赖视觉，所以路明非打翻了几箱陈年威士忌，此刻整座楼里都弥漫着馥郁的酒香，路明非不知酒香能否遮盖他的气味，不过闻见酒味至少心里踏实。

    他是从《异形》系列中得到启发的，在那个被异形攻占的外星基地里，到跑的大人都被异形吃掉了，只有那个最弱小的小姑娘存活了来，因为她不主动逃生，她只是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不声。

    在这形，他这样的废柴也就只能扮演弱小的小姑娘。

    他心里觉得源稚生、源稚女这对兄弟蛮惨的，就差一步没能相逢，再相逢的时候已经是死敌了，愿意为他们掬一把同之泪。他也很谢源稚女那么相信他，直到最后一刻还赌他赢，要在别的时候，光凭这句话路明非就燃起来了，可他注定得辜负源稚女的希望，源稚女怎么拜托都没用。路明非是杀不了王将的，能杀死王将的只有路鸣泽，而路鸣泽是绝对不能再度被召唤来的，兹事大。跟鬼借力是没有好场的，源稚女自己不是也向鬼借力么，结果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