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很想要哥哥你的灵魂啦，可我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我的所有易只对将来有效。所以后悔吧，你来晚了。”路鸣泽靠在井上，双手抱怀，仰望着落雨的天空，“这个季就要结束了，原本在这个季节结束的时候你会遇到人生中最好的事，但你没有抓住机会。”

    “现在你明白了么？没有权与力，你什么都办不到。你本该是个咆哮世间的怪，可你偏偏要收敛爪牙当个废。”

    “作为怪而生作为好人而死，或者活得像个好人死得像个怪，哪一个是更悲哀的结局？”路鸣泽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跟他讨论人生。

    路明非把绘梨衣翻转过来，在她的第六节和第七节脊椎骨之间找到了那个蝎一样的寄生虫，隔着肤摸上去，它像个的块。它最终选择这里寄生，把自己的神经纤维束和绘梨衣的脊椎联通起来，获得了这个躯的控制权，然后把白王的心基因完全注了绘梨衣的。路明非拾起一柄被丢弃的短刀，小心地从那个位置割开，想把那截已经枯的龙骨挖来，他不想这个肮脏的东西留在绘梨衣的里。

    还好绘梨衣的里已经没有多少血了，割开肤和苍白的肌纤维，并不见血，这让路明非略微好受一些。可圣骸和绘梨衣的脊椎连得那么，简直为一，他不敢用大力，像是担心这个女孩仍会觉得疼痛，只能用刀一地切断圣骸上那些手般的细骨。他终于把圣骸挖了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扑上去用刀猛戳，但普通的刀对龙骨没什么作用，刀尖上溅火光。他像个疯那样跑去拿了金属工来砸，用瓦斯枪烧，用氮，把浑的力气都用在这截枯骨上。

    路鸣泽很有，锤钳瓦斯枪，路明非想要什么工他就帮着搬过来，路明非挥锤猛砸的时候他就帮着用钳夹圣骸，路明非这边上瓦斯枪的时候他那边就准备氮枪，低温替要它小命。

    这个时候看上去他们真像兄弟，一个够疯一个够狠，合默契，他俩搭伴想搞死什么人真是太容易了。

    十八般兵齐上，圣骸终于化成了一堆白的粉末，里面掺杂着被烧焦的小块。伟大的圣骸再没有动弹分毫，生生地被这对兄弟玩死了。其实它早已死了，很多寄生虫都是这样，没有找到合适的宿主时龙虎猛地活动，找到宿主之后就繁阶段，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自己也渐渐死去。如今它的基因已经以某形式植了赫尔佐格的，它的使命已经终结。

    路明非很希望它多少能反抗一，就像个里满是的小虫，能被他“啪”的一声踩爆，这样多少有复仇的快。可圣骸真的毫无反应，死猪当然不怕开了。

    他扔手中的锤，走回去把绘梨衣抱起来，沉默着，思考着，又像是脑海一片空白。

    “现在发狠晚啦，如果提前半个小时你就能改变这个故事的结果，但那时候你在什么？你在喝酒，在犹豫，在安自己。等到你定决心了，已经来不及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放过到手的机会，这个世界上你喜的人固然不多，但喜你的人也不会多啊。”

    “好啦，现在留着你的1/4条命吧，我得不到它，可你也没法用它换那个女孩回来。”路鸣泽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虽然是没有任何主题的唠叨和抱怨，可他的声音那么遥远，听起来就像游诗人在炉边唱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