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开始坐立不安了。他当然知诺玛的能力，她是你的朋友的时候，你远在千里之外的日本小镇，她都能给你空投武，那她扮演你的敌人时该有多可怕呢？

    “谁是暴力的文艺女青年？”

    “是的，这就是侧写的原理。”诺诺了，“有侧写能力的人，能通过蛛丝迹的细节推断曾经发生过的事，就像有经验的画家，给他一张洗过的油画布，只凭残留来的少许痕迹，他能猜原本画的是什么。”

    “最大的可能仍然是你疯了；其次的可能是你是龙族派来的卧底，你现在说的所有话都是谎言，就是你侵冰窖抢走龙骨重伤了校，然后还来扮好人！”

    “我不确信，只是说存在这可能。言灵周期表并不完整，有些言灵人类迄今都不曾接过。但即使真有那言灵，也是超阶、神术级别的，而龙王中专神领域的是白王，”诺诺说，“这猜测会导向一个可怕的可能……也许白王仍然存活！”

    “原来这次炎之龙斩者要搭档的是一个暴力的文艺女青年和一个废柴……妈的团队组合比日本那次差很多啊！不过也只好将就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发！执行那帮小贱人没准正在过来的直升飞机上！”芬格尔说。

    “短你妹啊！个了不起啊！”路明非捂着鼻。

    “群眠？”路明非倒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可能，但把整个学院的人眠，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

    “别纠结这些无关

    “别闹了行么……”路明非叹气。

会形成一张路线图，他们会循着路线图赶来。”

    “行，说正经的。想找楚航的话，只有一个线索。”诺诺说。

    “普通的眠术当然不可能到这一，但确实存在眠效果的言灵，富山雅史教员使用的就是这言灵。如果有某个超级言灵，能篡改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那就成立。”

    “就算现这况也该是你保护我好么学！你不是炎之龙斩者嘛？”诺诺一把推在废柴的脑门上把他推老远，“第三可能，也是最小的一可能，我们所有人都被眠了，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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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啊！”诺诺和芬格尔异同声地说。

    “所以要么楚航本不存在，要么白王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愿意接受哪个可能？”诺诺耸耸肩。

    “你们必须自己查真相，更糟糕的是，学院现在还是你们的阻碍。”诺诺说，“分析我们手的线索，只有三可能。”

    虽说最后靠着路鸣泽的疯狂爆发和加图索家耗资几十亿元的卫星轨武把事摆平了，可那事真别再来一次了，学院剩的那家底儿，未必能再摆平白王一次。

    “你还沉，你还差不多！”路明非翻翻白，“不过校确实说过在师这里也许能找到答案这样的话。”

    芬格尔闻言一愣，然后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就是可惜这线索有短……”

    “你！”诺诺弓起手指在他鼻上一弹，“如果那个幕后黑手真把我们所有人都眠了，却偏偏漏掉了你，那你岂不就是唯一的线索么？只有循着你这线索，才能找到楚航！”

    “难怪校让路明非来找你，莫非校也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芬格尔，“让我沉沉。”

    “哪三？”路明非略微振作起来，好歹他们这个小团队里还有个有逻辑思维能力的人。

    “这言灵……真的存在？”路明非不太敢相信。

    路明非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什么线索？”路明非立刻竖起耳朵。

    “谁是废柴？说别人前拜托照照镜先！”

    “好可怕的可能！”芬格尔挪动坐到诺诺旁，小心翼翼地挽着诺诺的胳膊，警惕地看着路明非，“你说他会不会狂大发忽然把我俩灭？”

    路明非耷拉着脑袋：“我希望师兄是真的……”

    东京作战，对于参战的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生最惨烈的战斗。赫尔佐格合了圣骸之后，那神明般的威仪，把整个东京都拖元素的力量，不愧是最接近黑王的龙王！

    “那我们怎么用这短短的线索呢？”芬格尔完全不理他的抗议，转过去跟诺诺说话。

    “侧写！这就是师你侧写的能力！”路明非恍然大悟。

    “就算真的存在群眠的超级言灵，想要完全彻底地抹杀掉一个人，还是很难。任何人从这个世界上走过，都会留太多太多的痕迹，这些痕迹就像画笔留的笔，叠在一起，构成了这个人的形象。群眠可以抹杀绝大分的笔，但总该有些笔是漏网之鱼。你就是其中之一，跟着你这笔，就能找到其他的笔，最终重新把楚航这个人描绘来。”诺诺缓缓地说，“到了那个时候，如果这个人还活着，你们就能找到他，也就能推断幕后黑手是谁，以及他为什么非要抹去楚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