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是海的话，非常谢跟你的相遇，因为大海等到了属于它的那片白帆，着船帽的年轻人站在船，靠在桅杆上。

    但船已经环游了全世界，而海永远都只停留在原地，在同一片天空涨落。海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海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帕西愣了一，返回去再读那封信，想要找恺撒所谓的“文艺大叔气”。

    你说过你自己是艘船，航行了很多片海，最后来到我这片海上，忽然就厌倦了远航，只想放松缆绳在夕随波起伏。

    “诺诺从来不会给我写这信，即使她真的要去走走，她也只会随便扯张餐巾纸在上面写，‘不兴，要去玩，会回来的，有你不等我。’”恺撒闪坐阿尔法·罗密欧，面无表，“我完全能想象到芬格尔扭动着模仿女孩心态写这封信时的状态……没准还挠着心窝里的。那家伙职业洗煤球，能伪造各人的笔迹。既然有芬格尔，那路明非也在其中，那是她的小弟，她不会放着不。既然来了，就带我回去，找人把我的哈雷骑回去，好后收车库。那可是全世界独一台的限量版，别给我碰坏了。”

    致我亲的恺撒：

    英灵殿的会议厅，墙上悬挂着历代秘党领袖的画像，黑衣的人们端坐在桌边。他们多半都垂垂老矣，像是从坟墓里挖来的，衣着也像是从坟墓里挖来的，觉倒像是大侦探福尔斯时代的绅士聚会。

    恺撒从司机手里接过风衣披上，挥手打断了帕西：“别傻了，这信里弥漫着一自恋的文艺大叔气。这不是诺诺写的，我没猜错的话，是芬格尔。”

帕西将一只封好的白信封递到恺撒手里。

    帕西只用十几秒就读完了整封信：“看信里的意思……她应该是对家族为她规划的人生不满意，婚约对她而言，也许是个束缚。不过我想她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

    很想知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就想去一。

    其实船在找它的海，海也在等它的船。

    恺撒默默地折好信，递还给帕西。

    二战之后这群秘党老从未聚得如此整齐，能坐在这张桌上的人多数都曾改变历史程，比如造原弹终结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当然也有些是纯粹的暴力型，埋葬过多条复苏的古龙。

    故人重逢的对话也是毫无生气的，像是棺中的鬼魂在窃窃私语。

    “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谁知又看见了您这张让人不悦的脸。”

    “信中说了什么？如果我可以问的话。”帕西低声问。

    国，伊利诺伊州北，卡尔学院。

    阿尔法·罗密欧行驶在米兰城外的速公路上，去向加图索家位于乡间的古堡。时值天，原野间生着茂盛的迷迭香和鼠尾草，恺撒喝着一杯威士忌，望着紫和浅紫的海从车窗外一掠而过。

    对这些改变过历史的人来说，本该没什么事能让他们不安了

    忽然告别或许让你觉得有意外，但忘记了哪位诗人说的，人生中总是充满了意外。

    想着不由地心有些沉郁，恺撒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恺撒撕开信封扯信纸，看起来确实是诺诺的笔迹，她的笔迹跟娟秀扯不上半关系，基本是鳖爬。

    “信在你自己手里，想知的话为什么不打开看看？”

    虽然他很确定那封信是芬格尔写的，但也许婚约对诺诺来说真的是个束缚？恺撒第一喜上她的时候，她就是一只自由自在飞过天空的红鸟，野喳喳的。可当他想要拥有她的时候，她就没法野喳喳的了。

    “是啊，图灵先生，上一次我记得是196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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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一只鸟，是想她继续野喳喳的，还是乖乖地不要飞走？

    你的，陈墨瞳

    “很多年没有这样的会议了啊，范德比尔特先生。”

    或者说，这次换你是海，而我是船。请等着我，给我一些时间，你会看到白帆返回，穿着婚纱的女孩站在船，着白的船帽。就像你航向我的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