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路秦川，路秦川也知他，路秦川拿得很准，知他丢不起这个人，绝不会呼救，难受到死也不会。

    双膝发，实在承受不住，孟礼缓缓屈膝。

    到某个瞬间，签字笔笔帽刺到万万不该的地方，像是微型的电埋血，浑血冲撞倒，孟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谢到了路秦川的茶几上。

    真脏，真恶心。

    孟礼瞅着那摊东西，觉得世界上真没有更恶心的东西了。

    哦，还是有更恶心的东西，他自己。

    他弯着的腰，他屈起的膝盖，他不能发声音的嗓，都很恶心。

    路秦川谈完公务施施然回到里间，非常惊讶，走过去指在茶几上沾一沾：“你是真不挑啊，这都能發？”

    孟礼仰脸笑一笑：“是啊，实在是因为最近饥一顿饱一顿。”

    “路总，”

    他笑得特别来劲，一副惋惜的语气，“您的件设施，和签字笔差不多细呢。”

    路秦川老神在在的表消失殆尽，睛发幽幽的光，俯视孟礼良久而后简单说一句行，没给他解开，直接提着他的髋嵴在茶几上。

    后传来带扣咔哒的声音，而后是拉链索的声音，再后面，再后面孟礼听不见了，也看不见光影闻不到味，所有的官被剥夺，海怪，绝是海怪，世界上绝对存在这个东西，现在他就是被海怪抓住，生死难料予取予求。

    可能是看他样半死不活，又净说一些人不如笔的混账话，路秦川逮着他shake shake，像摇冰沙尾酒一样一顿整治。

    后来路秦川问他服没服，他说服了服了。

    路秦川又问他谁是哥，还说呢，别说哥了，让叫爷爷都行。

    狗的办公室，谁再来谁是孙。

    哈哈哈，孟礼又觉得好笑，他给路秦川当孙又不是第一天，立什么牌坊呢。

    独自从路秦川办公室的楼层来，努力忽视刚刚门严助理和秘书室几个人一言难尽的神，电梯里，孟礼给路秦川发一个收款。

    哥们手腕红、腰也疼，要医药费不过份吧。

    孟礼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间对着镜面墙眨眨，不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