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带这个？”孟礼不能理解，“你、你嘛？”

    “唉，”路秦川叹气，“我也不知。”

    “你说你要走，你只想要好儿的回忆，那么毫无留恋，转就和别的男的打骂俏，乎劲儿，好像恨不得立刻去对面酒店开房。”

    路秦川一字一句说完，语气沉静，手上慢条斯理。

    他手上在嘛？在掰孟礼的手。两只胳膊掰到后，带一一缠绕、打结、拉。

    “你说说看，你这么不听话，我该怎么办才好？”路秦川一边打结一边问。

    孟礼觉肩膀快要脱臼，脆放弃挣扎破罐破摔：“你不就是要在这儿办事？你抓，外面那群人看着像什么话。”

    路秦川不搭理他。

    “你为什么穿白西装？”路秦川忽然问。

    你？孟礼嘴闭不肯答话。

    “你不适合穿白的，”

    路秦川接着说，“白很净，你裹再多层白的你也净不了。”

    “你是不是傻狗？”

    孟礼忍无可忍，“你明明嫌我嫌到死，咱俩一拍两散不正好吗？你至于吗？又嫌我又不让我搬走，你分吗？”

    “是啊，为什么呢。”路秦川轻声呓语。

    因为路秦川自己也不明白。

    园路别墅的门前，他对孟礼说“走过一次的死胡同要记，不能再走”，孟礼当时神多无辜，多懵懂，不知他在说什么。

    那时他才知，这不是他对孟礼的警告，而是他对自己说的话，对自己的警告。

    他明白这个理，明白他俩不可能有结果，那么为什么不到断舍离？

    不到放孟礼走。

    不能容许。

    白西装多白啊，偏偏被穿在上一些脏事，孟礼穿白西装，就是应该被掼在地上，有本事孟礼就应该手撑好，持住，别脏衣服，别在地上。

    不，那样也不能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