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礼指指厨房的方向，锅里还没盛完，“明明是两个人才能吃完的饺，还得是俩大小伙，你说你临时生病？骗鬼，你喊我过来到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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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蒜末，辛香鲜辣，混在辣椒油里，再一起沾在饱满的馅料上，这么一比，孟礼早先在家吃的冷冻饺立刻就不香了，孟礼决定不姓路的怎么病的或者什么居心，先吃饺。

    “你就造吧，等把你上被着。”孟礼嘲笑。

    以前上学的时候，人那边儿不过农历节，没假期，留们只好自己动手，会包饺的包饺，不会的腆着脸到会的家里蹭饭，各自带着好吃的好喝的，一起凑顿年夜饭。

    “你呢，你来快，本来在哪儿呢？”路秦川不答反问。

    他在切蒜。

    孟礼：“病还多。”

    呵，真是巧。

    他要调酸汤，孟礼看了，没说话。

    “吧。”

    算起来，两个人一起过除夕，实在不是第一次。

    路秦川声音带笑，“你要是不说，我就当你是在我家周围转悠，暗恋我呢。”

路秦川裹着被站在楼梯上，表示不愿意在床上吃饭。

    “孟礼，”

    孟礼和路秦川在一起以后，一直俩人一起过年。

    路秦川摇摇，孟礼第一锅饺已经煮熟盛来，路秦川拎起锅把手：“面汤借我儿。”

    “你订的这个量，你是打算一顿饺吃到初三？”

    叮叮叮，孟礼手机响，路秦川又给他转一红包，孟礼扭看拥在被堆里的路秦川。

    后来就没了，后来路秦川回国，两个人天各一方，去年倒是都在b市，但也没有一起过除夕。

    说完丢遥控回厨房看火，路秦川一句“你来扶我呗”到嘴边没说来，自己艰难挪到沙发一角坐。

    今年倒巧了。

    调完酸汤，电视里开始唱难忘今宵，这个狗东西还不回去沙发上坐着，继续从冰箱里翻什么玩意儿，找案板开始切。

    没坐一会儿，抱着被又挪到厨房，另外开火，两个大个男人站在厨房里。

    没料错的话，他一准儿还备有辣椒油，掺醋和蒜末、香油，饺一半捞蘸这个吃，另一半酸汤饺，这样味才对。

    电视里女主持人的声音喜气洋洋：“亲的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一起迎接新！十，九，八……”

    “你得着吗。”孟礼移开睛。

    两盘饺、两碗酸汤摆到客厅茶几，电视上主持人声笑语展望新，孟礼盘坐在地上，路秦川家铺地也不冷，孟礼吃一菠菜虾仁饺。

    孟礼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