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秦川直直迎上孟礼一言难尽的目光，“怎么了？这么贵，不吃完不浪费么。”

    那个目光很黏，比果酸还黏乎，似乎不是在吃甜品或者勺，而是在啃咬孟礼的嘴。

    “我买的，”路秦川摆事实讲理，“我还不能尝一吗？”

    “什么？”孟礼没听懂。

    客厅投影墙正在放一老旧文艺片，孟礼信，演技这个东西，只有“技”不够，还要有东西可“演”，哪来这么多东西？个人的人生阅历是有限的，那就要多看，多读，多输。

    他要看，路秦川当然想陪着看，奈何几次提议都被否决，今天想送果的。

    “不是送饭就是送果，各借，您回对门儿自己一个人待着能怎么样？有鬼吗？”

    孟礼耐心告罄直接摊开，“路大总裁，您回忆回忆，你最近是不是来得有勤？”

    孟礼话音没落，路秦川已经送一勺到嘴里，接着又是一勺，一勺接一勺。

    黄龙果果瓤质丝，酸也算，不知怎么混在一起就噎住嗓似的，噎得路秦川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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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华戏考班是追求“技”的提升，输就没事儿在家多看看片吧。

    孟礼一脑门黑线：“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只削两个？你什么都给剥开？”

    “他们，”

    “不然呢，多浪费。”路秦川避重就轻一脸没事儿人。

    孟礼可不愿意平白被恶心，睛一闪指指楼上：“说真的，29什么时候有新住客？您也上去瞅瞅，别冷落新人。”

    孟礼接过去，开始吃。

    “你赖好拿个净勺吧，你也太不讲究了。”

    好歹咳完，路秦川来了这么一句：“你真觉得我能看上万会凌。”

    “你真吃啊？”孟礼尬住，“那勺我用过啊？”

    “跟你讲究什么，”

    “能能能，”

    孟礼很自律，吃完小半碗遗憾停嘴，远远推开，路秦川慢条斯理接过，拿起勺。

    咔哒一声，钢勺磕在骨瓷碗上，路秦川放碗。

    路秦川不言语，好像被黄龙果酸迷住，不仅要用孟礼用过的勺，还要边边角角一遍，目光连在孟礼半张脸。

    还行，贵是贵，也值了。

    路秦川说话有咬牙切齿的意味，着骨瓷碗的手指节泛青，“公司那些艺人，你真觉得我不挑么？”

    要说就是一脸的事，一个撂不，一个看不穿。

    最后路秦川选择彻底抛弃脸面，低沉地说：“世斐这几公寓，我送去以后就没来过，不存在媒说的那些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