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颁奖仪式过半的时候，严田跟路秦川汇报一件事。

    电影节上有过去一年当中上映完来评奖的电影，也有来凑闹上映的电影，首映式设在电影节也算占个好彩，其中就有语陆品、魏越天投资的那“大片”。

    严田说外面院线同步上映，碑平平，问路总后续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路秦川手指叩玫瑰，绿的糊满手，满手粘腻。

    “现在。”路秦川一边手一边回。

    开幕式舞台结束，孟礼空找到路秦川，他说等有事，让路秦川先回去别等他。

    “什么去？”路秦川坐在靠背椅里，没抬。

    “还真问啊？”孟礼一磕绊没有，“庆功宴啊，《海市》最佳男主最佳影片，也算大满贯，不得聚聚？”

    路秦川唔一声，目光往观众席瞭一瞭。

    电影节开幕晚会，不对外售票，所有的观众都是圈里的人，不是艺人演员就是工作人员，因此格西装的沈思闻特别显。沈思闻正在一扇拱门面站着，面朝这边一脸笑意。

    不怀好意的样，路秦川收回目光。

    “去哪里聚餐？”路秦川问孟礼，“我让司机接你。”

    “不用吧？”孟礼没就近坐，依然站着。

    “得奖是喜事，不喝儿？”路秦川抬起睛。

    这样从往上看，其实是个死亡角度，但是该死的孟礼还是那么好看。

    好看之外还有似曾相识，好像是什么时候来着？也是这仰视，对，在世斐28层的电梯间走廊，路秦川坐在那儿等到半夜，等孟礼回家。

    今天会场的光要亮很多，路秦川得以看清他的脸，他好坦然啊，那么自然的神态，那么信手拈来的谎话，他问他嘛去，他说我和剧组聚餐。

    那时候也是啊，他问他去哪了，他说他去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