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先送女士回去比较重要，”宋珩朝她笑，斑驳的路灯透过车窗映在他左侧脸上，勾净利落的线条，显得分外好看，“你家在哪儿？”

    车慢慢驶动，掠过柏油路上的气。宋珩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屏幕上划了几。钟语好奇地看着他，忽然听见了车里传来了音乐声，伴随着男声，娓娓来。

    “郭德纲相声集之丑娘娘第五回 ——”

    钟语：“……”

    相声开始播放，钟语端庄有些维持不住，“扑哧”笑声，“我以为你会听赫、波利尼和贝多芬。”

    “我不太喜钢琴，小提琴，也不喜学语言，”宋珩把相声音量调小了，“在路上的话，听逗乐儿的，比那些装的曲能醒盹。”

    钟语颇有兴趣地看他，不再说话了，看向窗外飞快掠后的树发呆，听着郭德纲相声时不时笑。

    很快到了钟语所居住的别墅区，有门禁，钟语没打算让他送去，宋珩也就停在了门。

    “跟你一块吃饭开心的，其实不瞒你说，我也不喜那些……装的曲，但我伯伯每次都让我问，”俗的两个字，钟语犹豫了才说，叹了气，笑得可，“还有，我没多吃是因为裙腰有些。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认识一你，回去路上小心。”

    宋珩也笑，应了声，目送她石红的裙角消失在稠稠黑夜里，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车开到路一边，拿烟盒。

    打火机的火焰闪烁动，猩红的火光在香烟上开始燃烧。宋珩关了相声，吵闹的声音尽数消失了，车窗降到底，手肘撑在上面开始烟。

    很烦躁。

    不明的觉。

    “同恋矫治中心。”

    “床板上写满了您的名字和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