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吗？”宋珩问。

不记得自己还追过星，但只是偶尔才觉得那份缺失的存在——想来那份缺失的并不重要，否则他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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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睡衣，也没有。

    辛宛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脸上的红仍没有褪消去，好像手指都是泛红的，不难猜测手的温度。他接过了，却没有立走。

    倒时差是件很要命的事，适应另一个地方的白昼黑夜更替，在白天困倦的时候打神，在夜晚清醒的时候拼命睡。宋珩倒了两个星期的时差，养成了早睡的习惯。

    这个神让宋珩想到了那张相片，写满他名字和号码的床板，好像把希冀无理由地放在他上了。宋珩说：“是的，了。”

    敲门声很轻，跟小猫抓一样，宋珩拉开门，看到了辛宛半的发，小小的发旋儿，还是穿着那衣服，宋珩意识到了：“啊，忘记给你拿睡衣了，来要睡衣的对吧？”

    随便了，刚放巾，辛宛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辛宛茫然地看着他，神清澈，半晌才说：“我不记得了。”求助般看他：“真的成绩了吗？”

    ?

    他洗完澡，从浴室走，刚换好睡衣，就听到了敲门声。

    宋珩险些忘记这事。14岁，还在念初三，他怎么凭空把四中里一个学籍？编造了一个谎言，后续的补让宋珩有些疼，他说：“现在已经中考完了，你成绩不都来了吗？”

    他把一盒尚未开封的递给辛宛，“拿去用吧。”

    宋珩意识地看向辛宛的。辛宛窘迫地用睡衣遮了，声音几不可闻：“不好意思，空档来的。”

    宋珩也刚来这儿没多久，衣都是助理置办的，睡衣倒也的确有多余的，他随便拿了藏青的，“把标签剪了就行，是净的。”

    不过辛宛的确容易害羞，脸薄。

    宋珩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值得羞耻的，空档好歹也有层布料遮掩，他们却连更亲密的事都过，大汗淋漓地 ，负距离——这比空档要暧昧。

    “还有什么事吗？”宋珩关了衣柜门。

    辛宛仍在不可思议的心态里，提要用他家电脑查一，但一反问学号之类的信息，他却又不记得了，慌张显而易见，眶发红，一秒就要掉泪似的。

    辛宛忙不迭地。

    “就是，”辛宛问，“我好几天没去上学了，快中考了，我怕耽误课程。要不我明天回学校吧，去学校住宿——”

    辛宛接过了睡衣，却没有离开。

    辛宛羞于启齿，耳朵尖都红得厉害，等宋珩问了第二遍，他才狠了狠心，鼓起勇气，问：“哥，你有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