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没有说话，这可能的确存在。

    无功而返，因为路积，保姆来也不方便，于是叫了小区外一家烤鸭店的外卖，不到十分钟送到了。辛宛咀嚼得很慢，吃得也很少，几乎剩了一半。

    “保安的人找到了会和我说，”宋珩打破了沉默，说，“你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辛宛“嗯”了声。

    避免多想是很难的，人只要空闲来，思绪就会活跃。辛宛洗了澡，宋珩拿了笔记本电脑和碟片过去，打算在睡觉前给他找电影，用其他事来占据空间。翻找电影时，他突然听见辛宛叫他：“三哥。”

    宋珩轻应了声，电脑屏幕的光折在中。

    “我是不是过同恋矫治中心？”

    宋珩在摸板上划动的手停住，侧目看过去。辛宛坐在床上，睛像盛着，那么直溜溜地看着他。

    辛宛又问他：“我是同恋吗？”

    宋珩又垂看电脑屏幕，搜索关键词，“不是。”

    “那我为什么会矫治中心，”辛宛说，“我为什么不记得？”语气茫然，“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东西？”

    电影找的是《罗假日》，53年的黑白影片，奥黛丽?赫本的经典作品，宋珩开全屏，“忘记得不多。”他把笔记本调好位置，“值得记住的东西不会被忘记，所以不需要在意你到底忘记了什么。”

    辛宛还想说什么，宋珩却关了灯，只留了盏床灯，在昏暗中似乎看了他一，辛宛怔怔看着他离开，而电脑屏幕上的奥黛丽?赫本正从床上一跃而起，像蝴蝶一样拎着裙角逃离城堡。

    ?

    辛宛又梦了。

    自从他在医院醒来，梦就没有断裂过。梦甚少，噩梦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