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坐在他对面时，他总觉得无端张，背脊都绷了，门一关，方意川这才松懈来，侧问：“他是你哥哥吗？”

    “我堂哥，”辛宛吃饱了，隔着衣料肚，“怎么了？”

    “是吗？”方意川咕哝，“看起来不太像。”

    辛宛有些生气：“哪里不像了？”想找有力的证据来反驳，辛宛张了张嘴，生地说：“我们眉很像，睛也有，发也很像。”

    方意川：“词夺理，大家发都是黑的。”

    “你不是，”辛宛果断说，朝前倾了倾，方意川一痛，一发颤巍巍拈在了辛宛手指间，“你是偏褐的，我和我堂哥是比较的那黑。”

    方意川不敢再说：“……好好好。”

    午球球倦了，趴在中间的垫上打了个小哈欠，他们坐在地面的毯上，茶几上摆着电脑。

    四周扯着窗帘，只剩电脑屏幕朦胧的光——单薄的日霞光，白的英文字：brokeback ounta。

    辛宛的思维偏于，青睐那些文艺的事，就像铅笔画、老旧的黑白影片、静止胶片和呈现动人的相机。但再多艺术细胞也架不住午两左右的困倦，辛宛昏昏睡，只看到埃尼斯和杰克坐着车上山。

    方意川看得聚会神，黑熊从断背山里钻来时还倒了冷气，想要和辛宛时，才发现辛宛靠在后的沙发睡着了。

    太不厚了。

    方意川不困，他把音量调小了，顺手了把旁的球球，不见外地拿了颗茶几果盘里的草莓，继续专心地看电影。到一半，方意川突然手一顿，睛倏地睁大。

    电脑屏幕上，杰克住了醉酒的埃尼斯，压在帐篷里亲吻。

    方意川吓得手都停住了，意识回看了辛宛，辛宛还在睡，电影里传动静，方意川猛地了颗草莓嘴里，鬼使神差地盯着屏幕继续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