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辛宛而言是陌生的，他面红耳赤地盯着画面里汗的宋珩，听他的闷哼，知他们都在心脏动，骨肌得化，成了粉脂世间里微不足的望。

    风月结束，镜似乎放到了枕边，正好对着拍摄人的后脑勺和宋珩的上半张脸。

    “你好烦啊。”

    宋珩笑着刮了那人鼻，重复了遍：“我好烦。”

    “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

    那人笑起来，背后的蝴蝶骨凹痕清晰，他抱住了宋珩，脸蹭了蹭他脖颈，撒的和语气：“怎么办，好喜你。”

    宋珩还是在重复，低声：“怎么办，好喜你。”他笑了声，声音微哑地叫了声“宝宝”，甜腻的人话。

    他们抱在一起接吻。

    忽然镜又拿了过去，那人说：“你快对着镜再说一遍，刚才肯定没录到。”

    “还真要记录‘轨迹’啊，小摄影师？”宋珩笑声。

    “我吗？快说。”

    宋珩看向镜，白月光淋来，目光好似也变得温柔，寂静中，他轻声说：“。”

    “我你。”

    “我一辈都你。”

    明明只是存在于耳机中的音节，却成了正中靶心的箭矢，直白的冲击让辛宛觉得自己被死死地扼住，呼不过来，又让他觉得自己透明，视频中宋珩看着镜，好像是看着他的睛，说，我你。

    视频结束了，走到了黑暗。

    辛宛在黑暗中看到自己满脸的泪。

    太奇怪了。

    取电脑里的碟片时他的手在抖。碟片装白信封里，辛宛这才发现信封背面的右角画了一个心，小小的，褪的红。

    想把碟片摔碎。

    这个念冒，辛宛猜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不是觉得恶心，是在……羡慕。

    也不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