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辛宛合他，“想得。”

    他笑眯眯的：“最近有遇到什么兴的事吗？”

    天南海北地聊了半小时，沈游确定辛宛的心还算稳定，把早就空了的玻璃杯放到了一边，双手叉放在桌面上，看着辛宛的睛：“今天我们还要一次眠。”

    “吧，这么严肃嘛？”辛宛问，“之前不就过。”

    “先前我们过好几次眠知测试了，你对眠的适应能力很好，这我夸过你很多次了，”沈游沉了会儿，说，“但是先前的是浅层的眠，让你受握杠铃，受举重，如果来一不一样的，你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吗？”

    今天是行度眠的时间，但照沈游的计划，今天也只是初步的，试探辛宛的接受程度。

    所以不需要宋珩在旁陪同。

    辛宛有些新奇：“什么不一样的？”

    “关于这儿——”沈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先前你堂哥给我说过你的况，我知你很讨厌别人说你‘失忆’了，认为这是在说你有病。但你清楚你自己的况，有很多事对于你而言都是‘无由来’的，那些并不是没有‘由来’，而是你这儿忘记了。”

    他组织了语言，又重新看向辛宛：“我想知你对这的想法，你想不想找到‘由来’，想不想……回想起来？”

    眠中重要的一是坦诚，沈游现在知的也仅仅是他失忆了，记忆停留在十四岁，过同恋矫治中心，而他需要了解的是一些细杂的细节，这才能够行眠时的引导，只有辛宛愿意，他才能继续。

    “你千万别发脾气！”沈游先发制人，“我是奔三的老人了，别欺负我！”

    “我没要发脾气啊，”辛宛笑起来，大拇指和小拇指在一块，“就那么一不兴。”

    “啊，那就行，”沈游笑了声，“那你想法是什么？”

    “我不觉得我失忆了。现在一切都运转得很……完整？没有什么空缺的地方。”辛宛垂，着指指腹，“如果眠，发现我没有忘记什么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