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会，”沈游使劲了他发，“就是意外的。你堂哥不好，大学里好多漂亮妹妹追他，一个都没成呢，你自个儿努力哈。”

    “发了。”辛宛佯装恼怒地拨了拨发，又打了个哈欠。

    “快睡觉吧，”沈游替他关了灯，只留了盏床灯，“我在这儿陪着你，晚安，个好梦。”

    辛宛大抵是真累了，疼一阵，缓一阵，反复折腾谁也受不了，睡得很快。等他呼绵，沈游这才门，宋珩的电话便打来了。

    沈游走到了楼层尽的小台，简单报了平安无事，问：“他这么频繁地闹胃病，觉不太正常。他中时候胃就那么坏吗？”

    宋珩说：“他中时候没闹过胃病，我犯得比较频繁。”

    “那应该是在同恋矫治中心的时候了？那变态矫治疗法，对肯定损伤大，”沈游走到医院楼层尽的小台里，趴在栏杆上，“我这几天帮你多看着他，他就因为你不在这儿，吃饭太随便了，才闹了胃病。”

    “他有事你和我打电话，我基本二十四小时开机。”

    “这么关心他，自己打电话问嘛，搞得跟中介一样，”沈游笑了两声，风得冷，又打了个哆嗦，“不过说实话，你对他真的够好了。”

    宋珩笑了声，“毕竟是堂哥。”

    沈游言又止，话语在边，但还是咽了。又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在医院拢共住了四五天，整日里闻着酒味，听着外哭，并不算什么妙享受。辛宛过得无所事事，方意川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开就是劈盖脸：“你怎么又没来上学啊？”

    “胃炎又犯了，”辛宛把手机拿远了，“你声音太大了。”

    “你又吃刨冰了？”

    “没有！”辛宛反驳，“这次刨冰是无辜的。”

    “早知那天就该带你去医务室的，”方意川的语气很老成，痛心疾首，“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