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辛宛而言，接吻是陌生的，亲密得让他无所适从。

    但面对宋珩，他好像又无师自通，不自觉地张开嘴，和他缠在一起。很，辛宛没办法保持僵，他像是一滩化来，彻底败在宋珩怀里，颤抖着抓住宋珩的肩膀，指尖都泛红。

    氧气很快用尽了，辛宛叫了声“哥”——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声音会这么腻，棉糖化开似的。

    宋珩和他挤在狭窄拥挤的沙发上，衣服窸窣，穿着西装的开膝盖，辛宛带着哭腔闷哼了声。

    吻放开了，炙地朝脖颈蔓延。

    辛宛穿着棉睡衣，第一颗纽扣解开了，冰凉的空气贴近，宋珩吻他锁骨时，辛宛倏地清醒过来，意识地推搡上人，狼狈地翻了沙发，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摔了一跤，膝盖疼，却又顾不上疼，把自己关在了卫生间里——怎么会选这个地方呢？但凡他神志清明，他都不会跑到这里。台，厨房，卧室，哪怕是杂间，都比这儿适合。

    灯没开，辛宛在昏暗里浑发，坐在了地面上，背脊靠着门，大地呼着，过了半晌，才伸手，去摸自己的嘴。

    了，有很淡的铁锈味，分不清是谁咬破了谁。

    脸颊发的温度褪不来，辛宛抱住膝盖，浑轻微地发抖。宋珩像是片海，即便掉去，求生的本能让他想挣扎、逃离，但心却有声音在尖锐地响，说：溺在这儿吧。

    无可救药了。

    （省略分私信看作话）

    从卫生间来已经是十分钟后了，辛宛知自己狼狈，他只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不知所踪，泼在脸上、手上，溅到衣服上洇开，额前的发成几缕。

    宋珩侧躺在沙发上，显然已经睡着了，呼均匀，只是空气中的酒味没散，丝丝绵绵的，几乎是让辛宛本能地心快起来。

    他呼了，俯，轻声叫：“哥。”

    又晃了晃他肩膀，“不能在这儿睡，会冻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