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想，”辛宛忙狡辩，加速推离了那片区域，“只是看看。”

    结账时候台摆满了，生的盛宴，还有几瓶果饮料。统共给了一个很大的袋，装得满满当当的，辛宛这才懊悔起来，但宋珩似乎并不介意，又多拿了架上的一条绿箭，当补零。

    那么重，总归不该让宋珩一个人拎着，于是一人拎着一边。

    走超市时，外面又开始雪了，不大，楼梯上堆积的雪踩上去嘎吱响，褐脏的鞋印烙在上面。小心翼翼地走去时，辛宛听见宋珩说：“以后不用来公司外面等我。”

    冬风着，似乎还带着未散的雪温，塑料袋成了一条勒住指节，雪落在发红的肤，是有疼的，辛宛单手给自己扯上了围巾，低声说：“可我想见你啊。”

    宋珩沉默了，说：“那就去公司里面，外面太冷了。”

    “那是直接去吗？就像上次那样，需要和前台说句话吗？”辛宛又兴起来，“还是说要写在名单册里写名字？就像电视剧里那样，如果有小偷盗贼，要一个个排查。”

    “说名字就可以了。”

    袋里各材碰撞声音，像响，辛宛问：“名字？”

    “宋珩，”宋珩另一只手揣了大衣兜里，“说了名字，让前台带你去会客室，那儿有可可和甜。”

    他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名字——辛宛所认为掩盖住秘密的重重白纱，原来只是一层雾。宋珩，他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叫这个名字，只敢在心里默读，发觉念这两个音节时嘴不会接。

    “宋珩……”辛宛念，小心试探，“哪个‘珩’？”

    张得不得了，右脚踩到了左脚的鞋带，险些给绊倒了。

    辛宛刚想开，手指上的勒疼忽然轻了，宋珩把塑料袋放到一边地上，半蹲，给他系上了鞋带，雪落在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