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看着楚鹤飞，声音挤咙：“……不考？”

    那几个收拾试卷的学生也离开了，门关上，声响关拢在办公室里，彻底平息来，楚鹤飞担着条，脸上的笑意也褪，问：“辛宛啊，最近学习怎么样？”

    辛宛茫然地看着他：“是……因为我成绩太差了吗？”

    最终还是拿了铅笔，涂黑了一张a4纸。

    辛宛甚至不想说话，只是摇摇。

    这是他第一次逃课，找了个杂草丛生的墙，书包扔了两三回才扔墙外，又踩着树朝上爬，辛宛跨坐在墙边，另一只手还抱着酸，怕碎了，他没有逃课的经验，一时犯怵，狠了狠心才去，脚底震得发麻，疼。

    楚鹤飞重复着用杯盖抿杯沿的动作，沉默不语，忽的扶了扶镜，呼了气，杯放回桌面：“辛宛，这次期末考试，要不你就先不参加了。”

了，今年期末考试比较提前，计划是在一月初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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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辛宛心里没底，但还是说，“我会好好考的。”

    “那为什么不能参加？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就算我成绩差，我也有考试的资格，成绩差的话我可以好好努力，而且——而且明明有人比我成绩还要差，”辛宛睛泛红，手拢成拳扣在膝盖上，“那为什么我不能参加……”

    楚鹤飞先前从不过问他的成绩，这乎辛宛意料，他心虚应了：“不太好。”

    教室里正在上数学——他最难以理解的数学。辛宛几次泪到了眶边，却还是忍了来，注意力难以集中到题目上。他该跑到山上，大骂一句脏话，或者踢坏一棵树，但这附近连座山都没有，只有片海，冬天的海。

    “因为这次期末考试它比较重要，关乎市排名，如果吧，班级平均分太低，不利于争这个排名，你的话，”楚鹤飞似是说不去，发白的眉颤了颤，“不太适合参加。”

    辛宛发抖，嘴咬得生疼，烈的难堪针扎一般刺着他，半晌才站起来，说“好”。

    第三节 课课，辛宛忽然收拾了书包，潦草扔了两本课本去，草莓酸只带走了一瓶，他旁若无人地穿过人，忽的听着有人叫住了他，是方意川，他不确定地打量了他一：“这还没到午休，你去哪儿啊？”

    楚鹤飞回答得很快：“不是，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辛宛，”楚鹤飞的神有所松动，“你不差，这老师不骗你，但这次期末考试你真的没有办法参加，也不是老师不信任你。”话语戛然而止，他无可奈何地靠在椅背上喝了温，“算了，你先回去，我明天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