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我在他房间的时候，他和我说，在我想起来一切之前，他都不会离开我，会一直陪着我，”辛宛说，“所以我撒谎了，没有告诉他真相，如果他知了，我就没有继续留在他边的理由了。”

    辛宛“哦”了声，没有再问去，只是目光像是挪移不开，一味看着宋珩的睛，如果可以，他很想就那么睡在那双里，不醒来也没关系。这个想象让辛宛有些想笑，他攥着安全带，问：“那你元旦也会这么忙吗？”

    沈游坐回原位置：“……所以你觉得，等你想起来，宋珩就会把你扔掉？”他知自己多嘴了，但还是问了先前问过宋珩的一个问题：“你就不想和他复合？他或许也还喜你。”

    “不冷了，”辛宛很快说，克制住了瑟瑟发抖的动作，“汗了。”

    “沈医生，”辛宛慌起来，祈求地看向他的睛，“别和他说，行吗？”

    辛宛真心实意的笑起来，说：“谢谢你，沈医生。”

    辛宛抿了抿嘴，低声：“只是想起来中的一些时候，还是有很多想不起来。”

    宋珩调了些车载空调的温度，问：“这样呢。”

    “午不是去公司吗？”

    ?

    “没什么事了。”

    “不是，只是去了一些地方而已。”

    “怎么能不给他说啊？他知肯定兴坏了，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沈游明显很兴，脸颊都泛着红，可劲地一拍桌，“这是好消息啊！你给宋珩说了没有？”

    沈游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也清楚地明晰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辛宛对他不自信，害怕失去，不敢迈一步，他只是旁观者，不适宜过度参与其中。沈游坐回椅上，叹了气，说：“那我尽可能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可以吗？”

    沈游不能理解：“为什么？”

    车窗外有鞭炮声，依稀透来，裹着厚衣服的小孩捂着耳朵蹲在路灯底，灰的烟飞云里。辛宛染到了那快乐，看向宋珩：“快元旦了公司也很多事吗？”

    冬天夜晚来得早，五多就天黑了，似乎要雨，风刮个不停，地上的枯叶一层积攒着一层。宋珩早早在楼等着他，辛宛拉开车门，钻去后打了个哆嗦，抱怨说：“好冷！”

    辛宛：“没有说。”

    “他如果还喜我，那也只是喜中时候的我，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一，天真得要命，觉得人和世界都是可的。”辛宛轻声说，“但是沈医生，我现在没办法成为十六七岁的我了，我没办法再成为他喜的那人了，我去过那地方……没办法继续那么天真了。”

    他说：“我没想要太多，我只是想陪在他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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