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

    宋珩看着他背——上面有已然淡去痕迹的伤疤，条的，七八之多，他声音有些哑：“没什么，手不用一直举着。”

    辛宛没动弹，雪白的一截后颈泛着红，凸起的骨清瘦，手指扣。

    “要是胳膊僵了就和我说，”宋珩把衣服都放了一边脏衣篓里，“等会儿洗澡就别把左边胳膊放了。”

    辛宛听话地转过，却受到他的动作顿了顿，问：“怎么了？”

    “转个。”宋珩说。

    费了好大劲才把衣服脱净，辛宛觉得自己脸都快烧化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脚趾蜷起，踩着漉漉的地面——宋珩却是衣衫整齐的。

    宋珩刚要重复遍，却看着他慢吞吞地转过来了，难堪地遮遮掩掩，咬得好红，掉的发贴在鬓角，宋珩垂看着他面。辛宛想朝后躲，又无可逃，慌张得好像要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我也没办法……”

都和宋珩接过，又纷纷裹挟他的肺，化血里，辛宛的左手忍不住微微蜷缩起，又很快放开。

    雾还在弥漫，还是的，辛宛觉得自己了雾里，每一块骨，每一寸肤，都在发，他忍不住扣了宋珩的手腕，怕自己摔在地上，前什么都看不见，脑却是白的一片，电顺着那只手蔓延过，辛宛的睫扫过手心，生理的泪也来，声音又又可怜，喃喃着：“宋珩……”

    “哦，”辛宛小声说，“好。”

    声响起，辛宛反复练习着呼，又忍不住抬看他的睛，久久没挪开。

    “转过来吧。”

    辛宛迷茫地看过去，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宋珩侧过开了龙，冷冲净了手上的泡沫，抬手捂住了辛宛的睛——手是冷的，冰得他一激灵。

    怎么办，怎么办？这的确不是故意的，辛宛觉得抬不起来，偏偏倒是礼貌，抬得，他刚要再开解释，忽然听见宋珩说：“闭。”

    他以前会这么的。

    “你睛……”辛宛说，“很好看。”

    动作好像比刚才要轻，带来温柔的错觉，像在抚摸，呼扑在上面，辛宛抿了嘴，死死盯着脚的白瓷砖。

    “看我什么？”宋珩在浴上挤了白的沐浴。

    浴过了锁骨，又在腰线间徘徊，左膛上的那两个字母也淹没在泡沫里，很，辛宛想笑，他想抱着宋珩，坏心地把泡沫都沾给他，他不会生气的，或者仰和他接吻，漉漉地掉床里，让上的宾馆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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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珩看了他一，没说话，但笑了，笑意不是很明显——他好像总是这样，辛宛想，绪很少外，不善于表达自己，像先前刚见面时，这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