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宛，还是忍不住笑了，“有成就的。”

    第二天起晚了，辛宛着急忙慌地换衣服，宋珩已经离开了，门开着，落地窗里的光抵在床上叠好的被上，细小的尘埃在飞，他别开了睛，手握又松开。

    屏幕上都沾上汗了，辛宛凑近了看：“广告心理学，成绩是——”

    潘东闭着大喊：“说第一位数就行！”

    晚上是九歇班，这刚好是他来这里上班的第一周，宁哥把工资用纸信封装好递给他，上面黑钢笔写着他名字——除此之外还有一杯咖啡，辛宛笑得很开心，又想让笑意别太明显，这样太没见识了，宁哥挑了挑眉：“这么兴，第一桶金啊？”

    辛宛说：“七。”

    要是能和中那么勇敢，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潘东猛地夺过手机，嘴颤抖，双放光，然而克制住了，严肃地看了老板：“我能再叫声吗？”

    辛宛拿手机，微弱的光投映在瞳仁里，他反复地打开通讯录，看着“s”那一栏神，手指挲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

    潘东那份午饭没有吃多少，一会儿念叨他那个老师了，一会儿忏悔评教打低了，一会儿又兴奋地说自己。辛宛回想自己的期末考试，记不太清了，他上年六月份去的矫治所，统共只参加过一次考试，哪里还记得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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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杯咖啡在夜里起了效用，辛宛闭着睡不着，在凌晨听到了宋珩回来的脚步，他刻意没有关的门把声音都收了来，听力锐，听到了打火机咔哒的声响。心理作用吧，他在卧室里能闻到丝缕的烟味。烟味消失，宋珩的房间门关上，辛宛仍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到底是没忍住起了床，摸着黑，轻手轻脚地走去。

    他们在冷战。

    希望没有挂科。

    “往后日还有很多桶金，”宁哥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往前看。”

    宁哥嗤了声笑了，吃了把：“息的。”

    辛宛很清楚这件事，先前宋珩也生过他的气，但莫名其妙地就会和好，而他现在没有立场去哄，以朋友，或者以前任都不妥当，回避那次醉酒没有让他们关系缓和，倒是更差了。这几天他们只是偶尔有，说的话统共也没有十句。

”他把别到一边，壮士赴死地慢慢松开手，“辛宛，你给我看，你给我念念。”

    那杯咖啡辛宛没有喝，坐公车的时候也小心地护着，怕洒了，宁哥很会手冲咖啡，动作很净漂亮。等到漱月里了，辛宛又坐在沙发上等，时不时地抬看时间，还是等不到，咖啡已经快凉透了，他只好自己全喝了，苦得直皱眉，又庆幸还好没给宋珩，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