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轻声打断了她的话，说：“妈，你劝了我好几年了，你也知我在想什么。”睛看向她：“我认定了，不会改的。”

    “想着你是不是被打劫了，有盗贼拿着刀抵着你脖，说‘现在给我挂电话，不然小心你脖咔嚓了’，还想着是不是你在河边走，一滋溜到里去了，就不得不挂电话了。”

    “嗯，”宋珩把上衣扔到了一边，“想好怎么追我了吗？”

    “让你开心的……”辛宛纠结地开。

    只记得辛宛给他抹药时眶都红了，和他说“难受”，好像疼的是他自己。

    宋珩低声笑个不停，辛宛说得很生动，“滋溜”还加了语气词，可得要命，他开了免提，随手扔在了床上，起去衣柜拿睡衣。不是视频，自然也不需要避讳什么，他脱了上衣，那却听了：“你在换衣服吗？”

    “为什么要喜男生呢。现在对同恋的接受度还没有那么，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爷那样包容你，你如果和你……你男朋友牵着手去，你知别人会怎么想吗？”宋母哑声，“同恋多辛苦，你知吗？”

    到底对话还是无疾而终，从他十八岁，到现在的快要二十四，五年多的日了，父母的态度有化，接受却还是困难。等宋母走后，他又坐在院里很久，上尽是冷意，这才回了卧室，给辛宛回拨了电话。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了，”辛宛支支吾吾的，“还没想好呢。”

    宋珩关掉了灯，在黑暗与细微的清白月中，呼声清晰可闻，好像他们并没有分隔那么远，而是咫尺距离，他忽然说：“说让我开心的吧，辛宛。”

    “追人总不能打电话只聊这些。”

挑衅？”宋珩朝后靠着椅背，“我只是说了实话，他不能接受而已。”

    宋珩也躺到了床上，仰面看着天板：“设想了什么？”

    是发生在上年的九月旬，在第一次相亲后不久，宋复海——也就是他的父亲给他安排了第二次相亲，这次宋珩拒绝了，再次了柜，迎接他的是一掌，宋珩没有给什么反应，甚至连伤都没有理会，径直离开了。

    宋珩问：“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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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不自觉地衣角？宋珩想，或许会脸红，他脸薄，总是会脸红，张会，哭也会，甚至离得近一些也会，所以他才总是逗他，目的不纯。宋珩听着手机那的声音，没有声促他，直到辛宛开：“那我说了？但我不知你听着会不会开心。”

    “啊？那聊些什么？”

    “我没生气，我在追你呢，我生气了怎么追你，你早跑啦，”辛宛那边传来窸窣的声音，应该是在床上翻了个，“你刚怎么突然挂了？我还设想了好多场面呢，差报警呢。”

    那边接得很快，闷闷不乐的：“你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