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说。

    “我不知她是怎么发现我向的，她和我说你的名字，说要把你是同恋的事告诉所有人，你家里人，你大学里的同学导员，还要告诉中的同学。后来又把我关起来，我绝也没有用，”辛宛不知该怎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

    宋珩仍是那句回答：“我知。”

    两年的所有辛宛都没有忘记，但难以开，他记得宋珩跑到他家楼，他缩在墙角坐着，听见隐约的呼喊声，不敢回应，也不敢站起，墙角是两个小人的涂鸦，墙外是外面瓢泼碎裂的雨粒，他只在心里同宋珩说，我们不分开，一辈都在一起。

    他摸到自己脸上的，幻想自己成了外面的雨，扑在宋珩脸上，抚摸他的脸颊，而不是宋珩在淋雨，在掉泪。

    那是印象中宋珩唯一一次掉泪。

    “矫治所也是我妈送我去的，一零年那年，她每天都会在学校门等着我，看我旁边有没有其他男生，所以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可以聊天，”辛宛又继续说，“后来我大一上半学期结束，有个文艺汇演，我加了一个社团，他们说我得好看，可以去表演，我和同学一起走的时候，我妈就突然来了，她没生气，甚至还冲我笑，又带我回家里，她在里放了安眠药，我醒过来的时候只有医生了。”

    “别继续想了，”宋珩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别想了。”

    “我……”辛宛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很想你，一直都想你。想你来救我，想你来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别让我一个人就好。”

    宋珩亲了亲他的耳朵，又拍他的背，低声说：“不会了。”

    今天对辛宛而言是太累了，他眶里不什么，只是酸涩得疼，短暂地绪崩溃后又睡着了，手还一直抓着他的衣领不肯松开。这次没有梦，很踏实，所有的顾虑与挂念都不必再担着，这一觉似乎太了，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已经是午一，有山雀在树上看他。